林默下意识的说:“今天在军区医院的楼下见过。”
她有些好奇的问时宴:“他是你的熟人吗?”
他们的对话听上去很熟络的样子。
“一个不学无术的G二代罢了。”
时宴轻飘飘的落下一句,牵起林默的手。
“走吧,回医院。”
……
回去的路上,林默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象。
破旧的街道上确实有很多乞讨者和流浪汉,一瘸一拐的翻着垃圾桶,还有穿的破破烂烂的女人,在大街上跳舞。
表情麻木,神色恍惚。
精神似乎都不正常。
这些都是没用了,被丢弃的人。
他们没有护照,没有身份,人还疯了,没有办法验明正身,更没有办法回到家乡。
一辈子只能交代在这里。
林默叹了口气,心里一阵阵的发紧。
可是她没有办法,无能为力。
之前安宁给她说过。
人一旦进了缅北,先做最基本的诈骗,给园区集团开大单赚钱。如果一直不出业绩,赚不到钱,就会被轮着打,禁食,关水牢,狗笼轮番上演一遍。
如果还是赚不到钱,园区就会给他的家里打电话,收取赎人费,榨干他家的最后一滴油水。
之后,便会被配型,做血包,摘器官。
如果连器官也不匹配,没有任何价值,就只能被打断腿扔在街头。
通常被扔掉的人都已经千疮百孔,活不久也不值钱了。
再不幸一点,还会被卖到T国,做成人彘,用于杂技表演和乞讨。
每一层都令人心惊肉跳。
每一天都是生死局。
“别看了。”
眼睛上突然落下一只大手,挡住了林默的视线。
“看再多也一样,你救不了他们。”
林默拉下时宴的手,低低地叹了口气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陈让,多给他们一些钱。”时宴淡淡地吩咐。
“好的,时先生。”
陈让降下车窗,往外面扔了几张纸币,有乞讨者一哄而上的去抢,像极了抢食的野狗。
林默的心有些抽动,默默移开了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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