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万石粮饷,就算是从商人手中买也花不了几个钱,那些个官员每年贪墨的恐怕都不只这个数。
”
“告诉河北、山东的官员,若是十日之内不能将这五万石粮饷送到北平,他们的官也就当到头了!
”
见胡惟庸如此恼怒,涂节自然不敢耽搁,当即趴在案前给河北、山东的官员写信。
将写好的信件递给胡惟庸后,涂节沉吟片刻疑惑问道:
“义父,北伐大军不缺粮草才对啊。
”
“三日前刚有二十万石粮草送到北平,按理说这些粮草足够大军两个多月的用度啊。
”
“为何您要。。。。。”
不等涂节说完。
当看到胡惟庸猛的抬头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涂节惊慌失措的同时,竟吓的直接后退几步。
见他如此,胡惟庸重重叹了口气,无奈说道:
“五万石粮草,是太子的命令,若是我不照做,你觉得我有几个脑袋可以掉?”
“太子下令?”
“不错。
”
提及朱标,胡惟庸只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。
好像在朱标跟前,不管他心里想什么,朱标都能第一时间洞悉无余。
更让胡惟庸感到奇怪的是,无论朱标给他下达什么样的命令,亦或是如何重用他。
他从朱标的眼神中,始终感受不到一丝温度。
看他的眼神,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。
恍如天上仙人洞悉凡人的前世今生,明晰死因下场。
朱标的那双眸子中,没有怜悯,亦没有同情,可依旧冷漠的让他心底发寒。
正因如此,才最让胡惟庸难以接受。
毕竟朱标不过二十多岁,按理说他胡惟庸能将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眼洞穿才是。
可朱标浑身散发出的,那种不容探索却又捉摸不透的神秘气息,饶是在李善长身上,胡惟庸都未曾遇到过。
也是因此。
对老朱,胡惟庸是敬重、是畏惧。
可对朱标,胡惟庸却恨不得退避三舍!
“涂节,为父给你一句忠告。
”
“整个大明朝,最不能得罪的便是这位太子殿下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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