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她生病,脑子烧糊涂,记忆出错了。
“连厘,你怎么回来啦?”商令语打完游戏,掀开窗帘,忽然看到连厘。
连厘拽回思绪,推着行李箱到书桌前:“我最近在宿舍住。”
商令语以为陆教授有任务给她,没有再多问这个,她踩着梯子下床:“那正好,人多热闹,宿舍就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。”
连厘收拾完东西,给薛舒凡发消息询问她什么时候有空,她给她带了礼物。
薛舒凡没回,应该在忙。
连厘抽时间回了一趟公寓。把自己每天要用的重要物品带走,其他的她打算找到新住所再搬走。
公寓里有很多都是靳言庭给她买的,那些东西连厘都没要,她轻简轻行。
手机铃音响起时,连厘正盘腿坐在地毯上盘点珠宝首饰,她歪了下身子抻手够丢在沙发上的手机。
来电显示是薛舒凡,连厘滑过接听,摁里免提放在地毯上,低头继续数珠宝。
“厘厘!”薛舒凡那边喧闹,震耳欲聋,她左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,右手捂着耳朵,大声喊道。
相比而言,连厘这里格外静谧,她把蓝宝石项链妥善放进墨蓝色丝绒盒子里,问:“你在哪里,好吵。”
“我在StAR酒吧的地下歌舞厅,你要过来吗!”
连厘故意道:“你有时间去酒吧,没时间见我?”
“不是,我通宵了!昨晚到现在!”薛舒凡说,“你要过来吗,不来的话,我等会儿去找你!”
连厘看眼时间,都晚上七点了,这是通了两个宵么。
她问:“你那边有谁。”
“没谁,就我和裴青寂。”
“行,那你等着,我现在过去。”
连厘把丝绒盒子盖好,起身,取外套披上,出门前,回头望了眼,黑暗里小猫机器人闪亮了两下。
像是在挽留她。
连厘不为所动,带上门走了。
她不想再做那个被抛弃的人。
她要拿回主动权。
自己离开。
StAR酒吧经久不衰,夜幕降临时分音乐的节拍和灵魂的狂热一块躁动起来,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欢呼。
连厘脚踏台阶,不紧不慢地上二楼,走廊拐角有一对男女在忘我接吻,她扫了一眼,熟视无睹。
走了两步,却兀地想起纽约那个意外,微凉柔软的触觉。
隐在暗处的包厢,酒精味并不浓郁,空中飘渺着檀香的淡雾。连厘甫一进门,香味扑鼻,鼻翼轻轻动了动。
有公子哥见薛舒凡唱歌跳舞的风范,向裴青寂打听薛舒凡有没有男朋友,裴青寂坐在沙发上倒着酒,直截了当说:“有。”
他身后打麻将的薛舒凡听到,扭头冲裴青寂喊:“裴青寂你有病啊,你不能因为你是单身狗就挡了我桃花!”
那公子哥一听有戏,旋即问薛舒凡:“你看我怎么样?”
薛舒凡瞧他一眼,半点儿情面都不留:“算了,当单身狗也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众人闻言纷纷哄笑。
那公子哥也不恼,都是开得起玩笑的人,跟着一起笑。
裴青寂牵唇笑了下,余光瞥见连厘,说道:“小师妹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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