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记你仇,对你用情也不深。”连厘直接道,“没有用情至深费。”
靳识越意味不明哼了声,垂着散漫的眸子:“你用情不深,也就惦记我十几年。”
连厘思考事情的逻辑跟他完全不一样的,可仔细钻研他的话,又莫名觉得有点道理。
她的确记那件事记了十几年前。
只是为什么每句正常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格外引人遐想。
靳识越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看着连厘,抬了下唇角,似是无奈道:“小师妹脑子宝贵,我在里面住了十几年,不得交房租?”
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连厘听得云里雾里。
但是拒绝就对了:“不用。要是没有其他事情,很晚了,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靳识越抵着门的脚稍稍用力,连厘毫无防备,门打得更开了,她讶异望着他。
“连厘。”
靳识越第一次喊她名字,嗓音低沉悦耳,连厘不知是惊吓,还是什么,心脏猛然颤了下。
靳识越比她高了一个头,他手肘撑着门板,俯下身,近距离看进她眼睛里:“惹你生气,哄的机会都不给。小师妹,你可真绝情啊。”
语气活像控诉她是个渣女,骗了他感情。
连厘当然知道是她单方面抵触他,可那又怎么样,她连抵触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?
虽然仔细回忆,靳识越罪不至此。
连厘眼眸泛起涟漪,钻石般的眼睛,亮晶晶的:“我没有生你气。”
“那就收钱。”靳识越说,“收了,我就相信你。”
谁要你相信了。
财迷不要钱,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。
靳识越往前迈了步,鞋尖碰到连厘的鞋尖,他低头盯着她:“不收,是准备让我在你脑子里再住个十几年?”
靳识越站直身,双手抱臂靠着门框,闲闲道:“还说对我用情不深,都深到天涯海角了。”
连厘琢磨片刻,明亮眸子看着他说:“你要是反悔,想要回钱,我可没有那么多钱给你。”
靳识越似乎听到了笑话,唇角翘起嘲弄的弧:“你在咒我破产,还是在怀疑我的人品?”
……都有。
连厘眨了下纤长卷翘的睫毛,没有吭声。
靳识越薄唇轻启,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:“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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