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亭里,剩余师徒三人。靳识越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,收敛了些不可一世的性子,问梅老:
“拆迁一事,那么多人劝您,您都不同意,给他们吃闭门羹,怎么就独独听一个小姑娘的话?”
裴青寂闻言,却是一愣。
他听说靳言庭解决了北棠巷那一区域的拆迁难题,还以为是靳言庭说服的梅老。
毕竟靳言庭低调、沉敛、谦和,梅老甚是满意、喜欢他。
梅老抿了口茶,单手搭在膝前,言语平和道:“她是徽尔的学生。”
陆徽尔是梅老的学生,而连厘是陆徽尔的学生。
靳识越身躯往后一靠,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。
“您可不会因为沾亲带故,就降低要求。”
梅老亦了解他这个学生,乍一看散漫,不怎么走心,实际上心如明镜。
“那你说我是因为什么。”梅老化身严厉老师提问。
裴青寂睨了眼靳识越,后者面不改色地看着梅老,游刃有余地接话:“连厘,这个人。”
梅老向来软硬不吃,六亲不认,权势、利益都无法使他退步,能让他动容的只有一个点:
人。
梅老肃然的表情松懈下来,声音沉重:“算你小子答对了。”
“她是一支永远往上走的股票。”梅老说,“也许现在走势线不明显,但我相信未来她一定会带来超乎想象的收益。”
闻言,靳识越眉梢轻挑,透着玩世不恭的恣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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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日当空,阳光晒在院内此起彼伏的绿荫和红墙的爬山虎上,照清石阶生出的浅淡苔纹痕。
连厘站在阴凉的地方,边等车子边和聂秘书聊天。
“小厘,这片区域今天接待政要,封了几条路,管控戒严,车子还要等一会儿。”聂秘书接了个电话后跟连厘说。
连厘说好:“聂伯伯你要是有事情要忙就去忙吧。”
小姑娘观察细致,聂秘书确实有事要先去处理下,他正欲开口,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传来。
回头,发现是靳识越和裴青寂出来了。他们个高腿长,步子迈得大,没一会儿便走到跟前了。
靳识越步伐松弛散漫,手里拎着件西服外套,瞧见连厘,懒洋洋喊了她一声:“站哨呢?人让你等你就等,给你付钱了吗?”
连厘:“……”
就你会说话。
裴青寂看看连厘,又看向聂秘书,聂秘书表情无奈:
“外面正在管控,老先生的车去接客人还没回来,其他车子暂时进不来。”
裴青寂垂眸瞥了下腕表时间,说:“我们家老爷子在等着我。”复又抬头,同靳识越道,“正好你有空,你顺路送小师妹吧。”
连厘的直觉告诉她,和靳识越待在一块,会影响财运。
“不用了,我不是……”很急。
连厘拒绝的话还没说完,靳识越眼帘轻垂乜她一眼:“怎么,坐我车委屈你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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