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你瞎了吗!?耗子和人都分不清!”赵立铮怒火中烧,艰难爬起来。
夜风将凉意刺进皮肤,加剧了手腕的疼痛,连厘要走,手腕却被人勒住手。
好巧不巧,是受伤的那只手。
连厘拧眉,转身便要回击,却不料后面走来一个人,毫不费力地将赵立铮的手从她手腕拧开。
连厘回头,发现海棠树边立着一个颀长挺拔的男人,眉骨高挺,丹凤眼狭长,眼尾稍稍上扬,周身恍若漫着一层很淡的光晕。极具攻击性的帅气。
单一眼,就让人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。
她微怔。忘了疼痛。
靳识越慢条斯理地松手,赵立铮倒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。
“赵三,把脑子喝没了?太岁头上都敢动土。”
靳识越侧脸轮廓隐在斑驳光影里,说话间喉结上下滚动,嗓音带了散漫的笑意,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赵立铮眼皮猛跳,脑子顿时清醒,惊愕不已。
他把上不了台面的肮脏做派收起,诚惶诚恐:“识越哥!”
听到‘识越哥’三个字,连厘心头一凛,终于想起他是谁了。
靳识越,靳言庭的弟弟。
她和他几乎没有来往。
上次见面还是前年在港区的私人游艇上。
当时他穿了件印花衬衫,唇角咬着一根烟,手插兜里,松懒地倚住栏杆,于人潮簇拥中,随意望过来一眼。
像个浪荡邪肆的公子哥。
五官与靳言庭相似,风格却迥然有异。
靳识越冷锐的黑眸漫不经心瞥向连厘,后者旋即垂下眼,一副温顺的五好学生姿态,仿佛方才凶狠踹倒成年男子的小豹子不是她一样。
连厘手一寸寸颤栗起来,她摁住自己的手。
不抖,不抖。
你表现很好……
她垂着脑袋,没看那两人,听见赵立铮咬紧后槽牙,道了歉,而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。
清寂庭院,只剩女孩与鲜花。
连厘把堵在嗓子眼的一口气吐出来。
她低睫,挽起衣袖查看伤势。
手腕红肿明显,关节酸痛不堪,连带着手臂都像要废了似的酥软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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