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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一次偷东西是什么时候?”
“……你朋友的手表。”
驰远失笑,他倒把这茬忘了,“那你进来的时间一共多少年?”
龚小宝疑惑的看着他:“问这干嘛?”
“算算。”
龚小宝回忆了一下:“十六岁进来一年,第二次是两年,后来一年半,两年……一共九年半,怎么了?”
驰远手指在虚空打草稿:“三十减五减九是十六,盗龄十六年?”
“……”
“监狱蹲了九年,加上以后十年,十九比十六……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龚小宝被他算懵了。
“想说再过七年,你的服刑时长就能抵消你偷盗时长,到时候你看到东西就想偷的毛病就没了。”
龚小宝愣了愣:“这……谁说的?”
“科学家说的!”驰远给了他个看傻子的眼神,“人科学家通过长期实验研究出来的,时间就是解药。”
“我咋没听过?”
“你上哪听去?那帮大偷小偷会跟你说这个?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下次出去,让监狱推荐个厂子好好上班也行,再不济去村里找杜军放羊种菜,起码抽烟没人管了。”
龚小宝嘴唇动了动,大概是习惯性想反驳,又找不出什么说辞,于是含糊道:“那都好久以后的事儿,我想不了那么远。”
驰远笑笑:“也是,想想眼下吧,晚饭又是馒头白菜汤,吃完饭去买点零食。”
龚小宝跟着他往监舍走:“那买火腿肠,还有榨菜。”
“嗯。”
“鞋我穿39的。”
“啧……真秀气!”
。
是夜,除了出狱在即辗转反侧的驰远,秋茗别墅的男人也失眠了。
韩山披衣而起,上到三楼避风的露天阁楼。
四下的植被被雪覆盖,在夜风里像涌动的白色浪潮。
出狱后韩山一直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外面,当然,以前他对那些景致风物也没有多大兴趣。而此刻,看着银装素裹的世界,脑子里莫名生出一个念头——
现在是滑雪的季节。
远处,公路则如匍匐在地的银蛇,被路灯困在火色长篱中,韩山拿起手机,打开相册里的视频。
播放几秒后,他将画面定格。
驰远穿着短袖运动裤,肌肉把短袖撑起饱满的轮廓,他表情严肃,气质和他以前想像的不太一样……
确实不像老师,更像是体院嚣张的刺头学生。
韩山从兜里摸出一支烟,点燃。
他平时在家不抽烟,在公司也不抽。
确实没瘾……
烟雾喷在手机屏幕上,驰远的面容模糊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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