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刷开201的屋门,一股烧伤膏的麻油味充斥在房间里,床上的人抱着被子呈“h”型子趴在那里,脸被头发盖住大半,看着就不太舒服。
陆野合上屋门走近,待看清那只绑在床头的手时,忍不住又心疼又好笑。
“白逸青?”他握住那几只因控血变得冰凉的手指,慢慢解开鞋带的捆绑。
还是他们拴在一起解不开的那三双。
“你这是勾引人犯罪啊……”
白逸青鼻腔发出难耐的轻哼,哑着嗓子“操”了一声。
陆野:“……”
“麻!别动……”
陆野笑起来,反而用上点力道帮他揉捏起整条胳膊和手指:“不过血了,笨蛋。”
白逸青撑起僵痛的脖子把头转向另一边:“你怎么来了……”
陆野拨开他的头发,对着那只压红了的耳朵喊:“想你了呀!”
白逸青呼吸一滞,皱眉道:“你小声点……”
“知道几点了吗?人都去上课了。”陆野不以为意,继续喊:“昨晚碰到伤口了是不是?疼吗?”
白逸青弯起唇角,睫毛扑簌簌的抖动:“疼。”
他感受着陆野温热的掌心将他整条胳膊都暖了过来,淅淅泱泱的麻意渐渐退去,肩膀又被不轻不重的揉捏着,很舒服。
陆野说:“今晚我和你一起睡。”
“万一被你压到呢?”
他轻笑着在白逸青耳朵上亲了亲:“不会。”
白逸青睁开眼睛,慢吞吞爬了起来,手习惯性的想往枕头下摸却被陆野及时拉住。
“……”他懵了一下,然后换了只手摸出助听器戴上:“忘了,谢谢啊。”
“不长记性。”陆野坐到床边,“我说真的,晚上和我一起睡。”
“不行,太挤了。”
“去我房间。”他眼神认真,“我能帮你护着的。”
白逸青好笑的看了他一眼,表示不信。
“真的。”陆野解释,“我睡觉可以很轻的,小齐前几年经常做噩梦,很严重的那种,就差梦游了。那时候他稍有动静我就能立刻清醒,然后跟他说话,或者抱抱他就好了。”
白逸青微怔,心里生出异样的情绪:“那你会睡不好吧。”
“不会。”陆野扬起眉峰,像是有点得意,“这是特异功能,我那会儿晚上就算只睡两个小时,白天也不会精神不振,照样忙很多事情。”
“……”
是无可奈何吧,白逸青想。
“其实这很正常。”陆野又说,“你知道那些照顾婴儿的妈妈,她们都是这样,不管睡得多沉,只要宝宝哼唧一声她都会立刻惊醒,甚至宝宝很安静的时间,也会忽然醒来,伸手去探探宝宝鼻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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