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铁售票大厅内,所有被困在这里的人质都惊恐地蹲在墙角。
没人拿枪指着他们,却也没有一个人敢轻易站起来。就在不久之前,一个企图反抗的年轻人在起身的一瞬间就被某种奇怪的力量锁了喉,表情痛苦地挣扎几下后倒在地上,样子就像被抽了魂。
而在现场,同样被“抽魂”的还有刚才那两个企图和这个古怪老头继续交涉的驻站民警。
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会下意识产生畏惧,这种超出常理的现象吓坏了这群手无寸铁的普通人。
谣言和对死亡的恐惧开始在人群之间迅速扩散,人群在无助中熬过了一分一秒,终于听到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从台阶上自上而下缓缓走下来。
来人一身干净利落的便装,大概是西裤样子笔挺的原因,走起路来显得腿特别长。不过即使周围的环境已经到了几乎让人窒息的程度,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露出半分紧张和惶恐来。
穿过售票大厅,他的脚步最终停在了中控室门口。隔着玻璃,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坐在里面。
门似乎并没有锁,而是虚掩着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。
白景聿推开门,正对上邵东承坐在椅子上的侧影。而邵东承也同时听到了他的脚步,视线顺着面前那双皮鞋一路往上,终于看到那张熟悉的脸。
“又见面了,白警官。”
白景聿低头对着雨隹木各氵夭卄次邵东承上下打量了一阵,几天不见,这人活生生老了有七八岁的样子。整个人的气质一改之前的文绉,变得就像是一个刁钻古怪的小老头一样。
“你这是闹哪出呢,邵老师……想找我打个电话就好了,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?”白景聿顾自走进去,环顾了一圈四周,透过玻璃窗,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,或疑惑或恐惧。
人群里时不时夹杂着几个熟悉的身影,是已经潜伏在人群里的便衣。
邵东承独自坐在中控室里,手始终搭在双肩包上,闻言抬头对着他很淡然地笑了笑,“陶阳东醒了吧?”
白景聿顿了一下,不动声色地点头“嗯”了一下道:“托你的福。”
邵东承看着他,脸上依旧保持着某种似是而非的微笑,“他醒来没有跟你说些什么?”
白景聿故意睁大了眼睛,在一脸困惑中微微侧目,轻声问道:“邵老师觉得……他应该跟我说些什么?”
两人互相望了一眼,最后又几乎同时收回目光。邵东承确实看不透白景聿的心思,但他依旧在试探着什么。
白景聿自然是知道邵东承的真实想法的,只不过就算他心里愤恨,也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邵东承他已经知道了方晶的秘密。
“你周围有很多碎魂,小心邵东承使诈。”宋寻的声音从耳麦里响起,白景聿朝外看了一眼,发现他正站在不远处的人群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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