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儿,起来吃饭哩”
刘女士一边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饭,一边嘴里嚼着一块脆脆的腌萝卜,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。她缓缓走到儿子身边,伸出手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,轻声问道:“这小子,昨晚到底啥时候睡着的呀?”
“二儿,你爹回来了哩!再不起来,他可上地头去了哩!”
说罢,她转身就走了,一边走还一边捏着鼻子,嘟囔道:“真是的,这小子的房间怎么这么臭啊?!”
说完,她又打了个干呕,差点吐出来。她心想,怀前头几个那会儿,似乎也没吐过吧?
如果这会子孕吐,那她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才好。毕竟,现在可是换她揣着娃了……
“啥,爹,你等等俺,俺有事问你哩!”
孟好年一个鲤鱼打滚,套上麻布衣服,光着脚就跑出去了,还没出房门,就看见他爹正蹲在门槛上,嗦着一根野菜。
他安心了,跑回去穿上鞋,抠掉自己的眼屎,拿了碗筷,盛了饭,蹲在他爹旁边,吸溜了一大口稀饭,这才开头问到,
“爹,昨儿个,村长爷说啥哩?”
“没啥,就让你们小娃子不要玩火,免得烧了咱村。”
他爹坐在那里慢慢地嚼着腌萝卜,嘴巴里发出“吧唧”声,然后咽下去后站起身来,对着他媳妇刘氏说道:
“桃花她娘,桃花做这饭,甜丝丝的,还有不,俺还要再来一碗”
“爹,没了,咱烤了芋头,才挖出来的,翻新的,可甜了,吃一个吧您!”
桃花从灶塘里探出头来,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,像是熟透了的苹果,黑红黑红的,焦黄焦黄的头发,像是被太阳晒过的稻草,还扎着两个可爱的羊角辫,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;一双小手黑乎乎的,正小心翼翼地拨弄着一个黑旮瘩。
“爹,您别急,第一个就给你吃”说着,扬了扬手中的芋头。
孟福禄笑了,牛眼都柔和不少,他闺女孝敬他哩!
“行,爹就等着咱花的孝敬”
说着,他便动手开始剥皮。孩子还小,小手被烫得通红。他先剥了一个递给自己的媳妇,又剥了四个给孩子,他们肯定都很疼啊!
孟好年端着碗,像只嗡嗡嗡嗡的小蜜蜂一样,紧紧地跟在他爹身后,绕着院子转圈,嘴里还不停地追问着什么,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。
“爹,村长爷爷再没说啥哩?”
“能说啥哩!二弟,你是不是干啥坏事了?这一直问的”
孟喜年从大门口进来,刚刚他大伯家的盼武堂哥,让他家去提溜几个干巴果子哩!这一进门就听见他弟东问西问的,他啥时候这么关心他们大人的事了哩!
“没有,大哥,俺能干啥,俺昨儿个一天都和你在地头灌水,拔草哩!你可不能胡老二拉架——胡扯”
孟好年急了,他几口喝了粥,急急的和他哥说,
“急啥哩!急啥哩!显得你声音大哩!”
“好了,好了,村长没说啥了,就跟咱们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,让大家伙儿注意一下山火之类的问题。他还说,如果不小心引发了火灾,那后果可就严重了,到时候咱们都得去讨饭了!所以啊,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,不能有丝毫马虎。毕竟这关乎到我们每个人的生计和未来呢!”
孟福禄递了一个芋头给他二儿,这急脾气,得歇歇,再说得动手了哩!
这也不是空口说白话,那一年,兄弟二人就因为他姥姥的一句话,吵了起来,还打了一架,事情是这样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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