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三竿会说这句话,只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申弄终于又要独自离开刘县长家,去野外丢弃动物尸体了。
我们‘守株待兔’了这么多天,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其实关于具体该如何‘伏击’申弄,我们之前已经做过很多种设想。
最离谱的,甚至连在怪坑周围埋一圈机关,或者更干脆点,想办法松动怪坑边上的土地,等申弄走过去自己把土地踩塌,直接掉进坑里这种方法,我们都想过。
但想来想去,我们最终还是决定,不要‘离谱’,只要‘靠谱’,我们要跟他正面刚。
准确的说,是让九岁跟他正面刚,一对一单挑,能打的过,我们就算赢了,打不过…打不过我们再想主意使坏,反正不能放过他。
毕竟申弄罪孽深重,尚三竿的杀父之仇也不能不报。
我看了下时间,下午六点,天色已经开始变暗,黑夜将至。
一声口哨招呼上九岁,我俩便直接离开了县医院。
如今这老县医院实在是什么业务都没有了,我就算一整天都翘班离岗,也不会有人发现,更不可能有领导会因此骂我,所以我走的毫无顾虑。
一辆两块飞把我和九岁送到尚三竿家门外,下车后,我和九岁直奔尚三竿那辆轿车,尚三竿已经在车里等着了。
“申弄一分钟前刚离开刘县长家,正常速度行驶的话,他应该会比我们提前三分钟左右到达怪坑那边。”
尚三竿一边发动汽车,一边跟我俩讲解着情况。
说实话,虽然我们之前谋划想杀申弄时,个顶个都是即淡定又雄心壮志,但现在想到马上就要真的去正面面对申弄,我还是一阵阵的心底发凉。
我们…真的是要去杀人啊…
“蒋正呢?他啥情况?不一起去?”
我问了一句,尚三竿答道:“他不去,他这会儿人还在刘县长家,要是申弄一走他就也跟着走的话,太明显了,申弄可能会起疑…咱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嘛?咱仨负责动手,不用他露面。”
“哦,对,一紧张,忘了。”
尚三竿说的没错,这确实是我们之前就商量过的,实际动手时,蒋正不参与。
当初商量时我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,但此刻蒋正真的没出现,不知怎的,我总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。
而且是被自己信任的人抛弃,这感觉让我很不舒服。
晃晃脑袋,甩掉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,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冲后座的九岁问道:“岁岁,你紧张不?”
九岁平静的答道:“不紧张,紧张会影响发挥。”
我扭回头,刚想跟尚三竿说句话,他却抢在我之前说道:“其实有九岁陪我就足够了,你要是实在紧张的话…放心,这是我的事儿,没理由拖累你。”
说完这话,尚三竿竟然真的缓缓把车停到了路边,很明显是想让我下车。
说真的,车停下的一瞬间,我犹豫了,我真有点想下车。
但这种感觉并没持续超过一秒,我便冲尚三竿催促道:“废什么话?你停车干什么?赶紧开车啊!你再胡耽误功夫,申弄都特么完事儿回家睡觉去了。”
尚三竿看了我一眼,把视线转向前方,没再废话。
如今虽然已经不是盛夏,但也只是入秋不久,出门穿单衣都不算太冷。
所以我很清楚,此刻我周身感受到的冷,更多的是我的紧张导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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