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是纸张,不管有字没字,都得认真检查。
然而一天下来直到天黑,我俩仍旧一无所获。
说真的,我特么都有点习惯这种一无所获的感觉了。
仔细想想,申弄那种在这里不知道上过多少年班的人,都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,我们这么俩愣头青,啥也找不到似乎才正常。
入夜,我约了尚三竿跟蒋正,这回这俩人倒是都有空,带着酒菜就来了门岗室。
我们四个人刚一落座,我就开门见山的问蒋正,白天时吴秘书搞得那一出,到底是怎么回事?
蒋正似乎已经跟尚三竿聊过这事儿了,我问完,尚三竿丝毫没表露出好奇,看起来很平静,是暴风雨过后的那种平静。
蒋正也没藏着掖着,直接把他知道的全说了出来。
按蒋正的意思,吴秘书今天之所以会这样,确实是因为金牡丹对他说了一些挺‘要命’的话。
至于老东西具体说的是什么,内容不少,但总结起来就一句:他金牡丹正在参与的跟新北安建设有关的项目,可远不止这么一座废楼。
如果因为这么点事儿得罪了他,那很有可能会影响北安其他许多项目的进展。
吴秘书是个很有‘大局观’的人,而且是个很在意北安基础民生的人,所以虽然对付申弄是要紧事,但是新北安的建设,不能停,更不能出乱子。
毕竟吴秘书要对付申弄的初衷,也是因为申弄过多的干预了新北安的建设。
于是他只好选择暂时妥协,通俗点说,就是给金牡丹个‘面子’。
蒋正说完这些,我就忍不住有点上火。
如果真如金牡丹所说,这老东西还参与了北安许多其他工程的建设,那么说来,对于这栋废楼的风水勘察,他大可不必吃相这么难看。
北安正在建设的工程可不少,据我所知,这其中不管哪一处有金牡丹的参与,那他都能借此赚的盆满钵满。
这其中的利益与废楼这边相比,根本就是云泥之别。
再加上老东西说的可不是‘某一处’有他参与,他说的是,‘许多处’都有他参与,那他更没理由要跟我们抢废楼这项目了。
毕竟这废楼到底会拆迁重建成什么用途,到现在都没定论。
吴秘书和蒋正都说过,废楼确实有可能会改建成新型医院或者大商场,但也有可能会改造成,几乎毫无利益可图的开放式免费公园。
总之一切都没定论之前,不能说废楼没有商业价值,但和他的价值相比,需要承担的商业风险,却可以算是整个北安所有项目里最大的一个。
金牡丹,何必冒这风险给自己找罪受呢?
难道他就是天生的贪得无厌,自己吃肉,连口汤都舍不得给别人留?
想到这儿,我说道:“蒋正,这么说的话,逻辑不对吧?要是因为金牡丹能影响其他工程,所以就把这工程也让给他,那他往后再看上别的工程呢?他再吓唬两句就也给他?那到最后,北安不是等于全归他了吗?”
蒋正说道:“白天在门岗室时,我也是这么说的,所以才跟吴秘书吵了起来。但是吴秘书说,金牡丹保证过,他只要这一处工程,别的,别的…只要阿甘不参与,他就保证也不参与。”
我一时瞪大了眼,看向尚三竿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尚三竿倒是知道我想问什么,他直接一耸肩,很无所谓的说:“老东西早就认出我是谁了,丫只是故意一直没说,他…确实是在针对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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