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往刘县长家的路上,蒋正跟我们说了他的想法。
之前九岁说起刘县长其实属于‘生死未卜’的状态后,蒋正就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。
毕竟如果刘县长真的已经死了,那即使他能假装自己还活着,能动能说话,那死了也就是真的死了。
死人就该按死人来对待,办丧事,火化,入土为安什么的。
退一万步讲,起码也不能让申弄继续靠刘县长的尸体,在北安为所欲为。
古有‘挟天子以令诸侯’,今有‘挟尸体以令北安’,这都是奸佞干的事,而且都不是什么好事。
那天蒋正回到刘县长家,就试图去查验一下刘县长的生死。
但每当他想接近刘县长,申弄都会以‘健康’为由头,阻止他靠近。
有时是以保护刘县长的健康为由,有时是以保护蒋正的健康为由,仿佛刘县长身上有什么不能靠近的传染病。
无奈的是,刘县长对申弄的行为完全顺从,根本不反驳。
所以蒋正始终无法靠刘县长太近,单凭他的感知能力,那种距离下,根本无法确定刘县长的状态。
虽然据说现在也有一些先进的医学工具,可以隔空感知体温心跳什么的,但蒋正很清楚,要是他拿那么个仪器出现在他姥爷房间里,先不说申弄会不会阻止他,估计他姥爷就会先生气。
毕竟任何一个还好好活着…或者自以为自己还好好活着的人,都不会喜欢被人这么晦气的对待。
于是,蒋正就想到了九岁。
九岁的感知能力,确实是远远强于常人的,而且他长的也很有个‘人样’,怎么看都不像某种仪器。
接下来,就是制造机会,让九岁尽可能的接近刘县长。
按蒋正的说法,今天我们去的时间,刘县长一时半会儿不会喝那种‘催眠药血’,所以我们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,可以多呆一会儿。
我和蒋正还有尚三竿三个人负责说话,分散申弄跟刘县长的注意力,趁机尽可能的靠近刘县长。
九岁负责观察。
再次来到刘县长家,再次穿过蜿蜒狭窄的长廊,再次来到金碧辉煌的客厅,再次见到刘县长和申弄。
第三次来这里,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震撼,但因为我知道我们今天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,所以还是有些紧张的。
刘县长一如既往的坐在那张大椅子上,一动不动。看起来就好像从我们上次离开到今天再次到访,这之间他压根就完全没动过似的。
一时间,我忽然冒出个有点恶心的疑问,刘县长这体型…这状态…他可怎么上厕所?
申弄也和上次一样,腰杆笔挺的站在刘县长身边,但他的表情却和之前稍微不同,假笑之中多了一丝阴阳怪气,还多了一丝对我们的反感。
看来,他很不喜欢我们老来这里,而且他毫不掩饰这一点。
按照蒋正提前定好的计划,他当‘逗哏’,我和尚三竿当‘捧哏’,他负责‘主说’,我和尚三竿配合他。
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假装无意的,进进退退的朝刘县长靠近,每说几句话,还要稍微停一停,留出足够的‘寂静时间’,让九岁去感知刘县长身上的生命气息。
蒋正想问题想的很全面,因为怕单纯的九岁不会伪装,露出马脚,所以他特意叮嘱过九岁,尽量放弃用眼睛观察,最好是全程不看他姥爷,只用听的和闻的。
听一听,有没有呼吸心跳;闻一闻…有没有尸臭味。
说实话,第一次做这种事,我也非常紧张,甚至因为紧张,不用蒋正叮嘱,我都不太敢看刘县长,只能全程眼珠乱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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