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江,刚才齐法医跟你说什么了?”
“没啥,又咒了人家老太太一句,估计是挨打受气完,不敢当面还嘴,所以就跟我这儿抱怨了两句。”
“那他给你那张纸条写的是什么?”
“没啥,他的手机号,他说要是那老太太真死了,送去我那儿了,让我给他打个电话。”
“他让你给他打电话干什么?”
“那谁知道去?可能是想去随个份子吧?哈哈,别瞎想了,他咒人家老太太明天就会死,估计是在说气话,你知道的,这人心理不健康。”
“哦,这样啊…”
齐法医走后,蒋正好奇的问我打听了半天,看来在他眼里,能被齐法医这种性格的人单独叫到一旁聊天,是件有点过于罕见的事。
不过听我说完,他倒是安心了,什么也没再问。
肉火烧,素火烧,凉拌菜,各式饮品。
买完一堆吃的喝的,我们就返回了董叔的新店里。
吃过午饭,大家各自找角落小憩片刻,便开始整理搬过来的东西。
一下午时间就收拾的差不多了,但随着新店铺越来越‘有样’,我们却全都发现了一个问题。
那就是,这家店相对董叔之前的店来说,无论是本身的新旧程度,还是整体大小,都有很大不同。
所以董叔原先店里的那些旧的柜台橱窗什么的,放在这里就显得很不搭。
尚三竿趁机提议全买成新的,董叔拒绝一阵,最终还是在糖糖和尚三竿的联合劝说下,答应了下来。
于是我们又跑了趟家具市场,一天之内,把需要置办的大型家伙事儿全置办齐全,剩下那些琐碎的整理任务,就交由董叔自己来处理吧。
晚上董叔做东,找了家相对上档次的饭店,要请客‘犒劳’我们。
不过吃了没多大会儿,董叔就借口有点累着,提出要提前退场。
其实我们都明白,他是也感觉到了,自己一个长辈跟一群晚辈一起吃饭,大家多少都有点拘谨。
董叔提前离场要去结账时,却发现账早就结完了,问了一圈,我们都没承认是自己结的。
董叔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尚三竿一眼,点点头,似是很满意。
董叔走后,我们又吃喝胡闹了好一阵,才结束晚宴,各回各家。
忙碌而充实的一天结束,回到家躺到床上,我静静的看着手里那张便签纸,以及纸上的手机号码。
如果我跟齐法医不是因为驼叔而认识的,如果不是驼叔死前死后表现的那么古怪,我今天也许根本不知道,齐法医给我留他的号码是什么用意。
但现在不同,经过一个白天的琢磨,我想我已经知道齐法医让我给他打电话的用意了,也明白他今天去新县医院的目的了。
联想到齐法医上次去门岗室找我时,问的那些话,我很清楚,之前四儿他娘那天被从家里带走后,不管结局如何,她都肯定从齐法医那里经手过。
齐法医正是因为四儿他娘这具尸体的不正常,才想起驼叔的,也才会因此来门岗室找我。
毕竟到了现在,能跟驼叔扯上关系,并且还能随时联系上的活人,在这世上,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。
最近的北安,风平浪静,许久没人去世。
没人去世,就没有新的尸体;没有新的尸体,齐法医就没活儿干,也没办法研究新的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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