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川不肯告诉我,他此刻人在哪里。
不过他却毫不犹豫的告诉我,之所以不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,是因为他所在的地方,是一个他认定能让他飞黄腾达的地方。
所以他不能告诉我他具体在哪儿,毕竟我身为一个人品有问题的‘破看门的’,要是知道他在哪儿发财,肯定会去跟他抢的。
至于他判断我人品有问题的根据…是因为我当初没把我家房产证白送给他。
我特么简直自私的令他发指,人品极其有问题。
所以当小川提出要让我去县委,帮他拿属于他的‘中秋补助’时,他也再三强调,必须让我先微信转给他两千块,他才会允许我有资格可以去帮他跑这趟腿。
因为对这孩子那一身的先天‘熊劲儿’早已习惯,所以我也没跟他发火,甚至懒得怼他。
只是在挂掉电话后,我就开始寻找我家另外两个兄弟,一春和一水的微信。
这俩人是合伙开长途大货车的,平时绝大部分时间也都不在本地。
找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,我根本没他俩的微。信号,只有个手机号。
想到这儿,我也懒得找了。
虽然是实在亲戚,但确实没什么交情。
如今我的工作又这么不起眼,我要是主动提出帮他们去领那份补助,他俩肯定不会认为我是纯粹想助人为乐。
他俩要么会觉得我是惦记着让他俩也分我点钱,要么会觉得我是在找机会对他俩示好,巴结他俩。
无论是哪种,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儿。
不过放下他俩这边,我也没真按小川要求的,先给他转两千块钱,因为…我特么又不傻,我才不会莫名其妙给他转钱呢。
这事儿还是得先问问蒋正,咋外地的亲戚家人都收到县委通知了,我身在本地,却完全没听说这事儿?
拨通蒋正的电话,他很快接起来后,我便开门见山的问道:“喂,小正公子,听说你们县委要按人头发什么中秋补助?还要求身在外地的北安人必须亲自回来领?”
蒋正答道:“是啊,已经把通知下达到全县了,大家按老生产队编号,排队来领。”
‘老生产队’是我们这里的一个非正式编制名称,全北安的所有人,甚至包括我,都在这生产队之中。
这编制起源于几十年前的大跃。进时期,当时‘全民搞生产’,为了方便管理,便把所有百姓分编成了十二支‘生产队’。
当时全县百姓一家亲,吃的都是‘大锅饭’,干活时,有的负责种地,有的负责喂猪,有的放羊,时不时还要相互轮换一下。
分编成生产队后,管理起来确实方便许多,日常分派任务时,就可以说‘某队负责喂猪’‘某队负责除草’,而不用很麻烦的挨个点名。
后来虽然时代变了,从制度上来说,‘生产队’已经不存在了,但这编制却一直保留在本地所有百姓的心里,并且很有点要一代一代往下传的意思。
本地百姓对这编制的感情也很深,有时候遇到陌生的年轻人,一打听,得知这年轻人的父母竟然跟自己是同一个‘队’的,即使没打过交道,心里也会下意识的觉得更亲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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