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雷厉风行’,这四个字在有些事情上,其实是可以用另外四个字来代替的,那就是‘心狠手辣’。
只是把这词儿用在向来儒雅的吴秘书身上,我多少觉得有些不合适。
同时我也对尚三竿没说破的猜测有些怀疑,因为我实在不认为吴秘书是那样的人,而且,他也完全没有动机去那样做。
“走了。”
对于这话题,尚三竿似乎也无意把话说透,他招呼一声,便朝街边走去。
我“哦”了一声,跟着他没走两步,忽然发现不对劲,于是便问道:“哥,咱这是去哪儿?不回你家吗?”
尚三竿抬手招呼了一辆两块飞,说道:“走,带哥去看看你的‘阿房宫’。”
“阿…靠,不愧是大师啊,就是有文化,要是没听过‘火烧阿房宫’的典故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啥,你去那儿看啥?那儿啥也没有啊。”
我问完,一辆两块飞也已经来到了我俩面前,尚三竿大大咧咧的说:“主要是让俩姑娘安心睡会儿午觉,咱别吵着人家,你个傻…走了。”
我俩依次上车,我跟司机报完目的地,我俩就没再说话。
毕竟司机是个陌生本地人,我俩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聊吴秘书,那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。
但这司机却很‘敬业’,眼看我俩都没说话,他便主动打开了话匣子,天南海北的胡聊起来。
我随意的敷衍了一会儿,尚三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,忽然问这司机打听起了‘西关的尚大师’。
提起尚大师,这司机顿时又打起三分精神,甚至连说话的音调都提高了几度。
听他的语气,似乎北安出了个尚大师,是一件连他都觉得十分骄傲的事,虽然他根本见都没见过尚大师的尊荣,但他也觉得自己跟着‘沾光’了。
但他能说出的尚大师的光辉事迹,连尚三竿自己听的都有些想笑。
按这司机的说法,只要再给尚大师来根魔法小桃木棍,他就能远程控制美国政权了。
临下车时,这司机还是一副意犹未尽,没聊过瘾的架势,但他全程都没顾上问一问,听他讲‘尚大师故事’的乘客,叫什么名字。
听这司机说了一路,下车后我便问道:“没想到在吃瓜群众眼里,你竟如此事业有成,话说你跟扇骨婆那帮人交流的咋样了?刚才你跟大芳嫂打电话时,我听她好像还有话想跟你说,是不是还是这事儿啊?”
尚三竿说道:“行啊,学聪明了,没错,就是这事儿,扇骨婆们转过天就托大芳嫂给我捎话了,说分成比例可以商量。”
“那你咋说的?”我好奇的问了一句,尚三竿不屑的说:“我说,除非特么降成负数,不然没得谈。就这儿是吧?嚯,你咋连门都没关?”
说着话我俩已经靠近了那套‘阿房宫’,我说道:“那你就是不跟他们谈了呗?进去吧,里面烧的贼拉彻底,除了驼叔的骨灰盒跟遗像,连点渣都没剩,这房子现在最不怕的就是小偷。”
院子里的泥泞又减轻了一些,但因为地面水份的蒸发,导致院子里的空气很沉闷,湿气很重,而且还有股比之前更浓烈的怪味。
穿过院子,走进客厅,我指了指地上的骨灰盒和遗像说道:“那,除了这些,这家里已经没有完整的物件了,有啥好看的?我都不知道你为啥要来这儿。”
尚三竿诡异一笑,用略郑重的语气说道:“如果说…新死不久的尸体,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,都有可能会很反常的动起来,那这房子万一有刚烧死的老鼠,刺猬,黄鼠狼,菜花蛇,小野兔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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