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我问过尚三竿,同样都是忽悠,为什么扇骨婆的那套东西,用在这帮孩子们身上就不‘灵’呢?
尚三竿说,扇骨婆们的失败,棍根结底,仍旧是因为他们自身的‘不思进取’。
扇骨婆们给这些孩子‘治病’的手法,就和面对其他所有客户时完全一样,举着扇骨,转着圈唱歌跳舞。
唯一不同的是,他们会跟孩子们的家长说,虽然表面看起来,自己这套东西没什么新奇,但重点是他们唱的词,词已经完全不同了,已经变成专门针对孩子们症状的词了。
但具体是什么内容,不光他们唱的时候会故意让发音含糊不清,不让人听明白,而且每当有人问起他们唱的到底是什么内容时,他们总是会以‘天机不可泄露’搪塞过去。
给枉死的人超度,他们是靠唱歌跳舞;
给离世的人叫魂,他们是靠唱歌跳舞;
给吓到的孩子‘收惊’,他们靠的还是唱歌跳舞,毫无新意。
无论是家长还是孩子们,大家原本就都不是第一次见到扇骨婆‘作法’。
所以在面对扇骨婆时,本就少了在面对尚三竿这种全新表演时的震撼感,再加上以前他们见到扇骨婆‘作法’时,同样的套路,针对的却不是孩子们眼下的症状。
再加上唱词含糊不清,导致孩子们更加难以进入扇骨婆制造的‘节奏’里,种种元素相结合,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,扇骨婆们针对孩子们的治疗,完全成了一场鸡同鸭讲的对牛弹琴。
而关于这些问题,尚三竿却已经完全排除了。
他极大的重视了顾客的‘用户体验’。
针对每一个孩子,他都会让糖糖先演一段独立的故事。
不管这故事本身有多俗套,糖糖的演技有多尴尬,但对于孩子们来说,这都是独属于他们一个人的‘故事’。
‘有故事的人’,这种形容对很多人来说,都是一句跟人格魅力有关的夸赞。
通过糖糖的针对性表演,程小蕾有了专属于她的‘十二岁枉死的小红’;甩锅男有了他的‘二十五岁因毁容而自杀的帅哥哥’。
其他孩子,也各自有了属于他们的独立故事。
有了这一环节,孩子们自然更愿意接受尚三竿的‘治疗’。
再加上尚三竿超越常理的烧符纸表演,孩子们从心理上已经完全认可了尚三竿,所以当他告诉孩子们可以退烧了,他们的烧,自然就缓缓退掉了。
一上午,我们只‘拯救’了两个孩子。
在吃午饭的过程中,尚三竿和程小青的手机就开始不断的响了起来。
打来电话的,除了甩锅男家长看到孩子身体好转,提出要郑重酬谢外,其余全是催问尚三竿,什么时候去给他们孩子‘治病’的。
敷衍完这些人,吃完午饭,尚三竿借口还没恢复,让程小青把车开到了附近的水上公园。
停好车,尚三竿陪着糖糖,我陪着程小青,一起散起了步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附近正在施工,噪音过大的缘故,今天这边的游人非常少。
正在施工的,就是那座据说会是‘钟楼’的高大建筑。
走着走着,程小青忽然有点莫名其妙的说:“那个强哥…其实只是我在健身房认识的一个教练,没什么交情,那天还是我第一…不,是唯一一次和他单独出来。”
“啊?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,便随口应了一句:“啊…北安都有健身房了?真是…真是国富民强了。”
程小青‘噗嗤’一笑,问道:“一江,你以前交过女朋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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