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家的好奇下,我和蒋正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完,大伙儿皆是一阵唏嘘。
但每个人对这件事的评价,却又不尽相同。
九岁觉得,无论如何,孩子都不该做出伤害父母的事,毕竟身为孩子,从出生起,就欠了父母一条命。
这条命,本就该用命去还,更别提杀害对方了。
一千觉得,虽然高富肯定做的不对,但孩子跟父母之间,也不是绝对就有感情的。
太多父母都是只生不养,只养不教,索取无度,根本不顾孩子死活,只把孩子当成自己的私有物品,可以肆意玩弄折磨甚至是伤害,这种家庭里的孩子和父母,相互之间怎么会有感情?
除了仇恨,其他什么都不会有。
尚三竿觉得,不管是不是自己父母,不管高富是不是未成年,杀人,就应该偿命,天经地义。
那位元太觉得…饭该吃还是得吃,再不吃,锅里的毛肚都特么要煮成抹布了。
其实我听得出来,他们每个人在说的…更多的是他们自己。
在这话题的最后,蒋正和我说,民警去找程小蕾时,这姑娘好像有点不舒服,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。
火锅继续吃,酒继续喝。
大家吃着聊着,随着越喝越多,我忽然发现,我除了是这群人里混的最差的一个以外…好像还是这群人里家庭环境最好的一个。
除了那位我不甚了解的元太外,九岁父母双亡,糖糖只有爹没有娘,尚三竿只有娘没有爹,蒋正和他父母两地分居,他在北安虽然有个顶着天的姥爷,但根据上次见他姥爷时看到的情形来说,他跟他姥爷似乎并不亲近。
一千就不用说了,虽然父母双全,但那种家庭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。
而小纵呢,其实她的父母多少都和一千的父母有些像。
就像这次一千回家,小纵她爸根本没考虑小纵是不是方便,就逼她必须回北安,不回来就大吵大闹。
还有刚才,四婶给小纵打了个电话,说时间不早了,催她赶紧回家,别在外面‘疯’。
当小纵告诉四婶,她正和我在一起时,四婶在电话里骂她的声音,连我都能听得到。
但当她说出一千也在时,四婶连忙让小纵把手机给了一千,亲自跟一千聊了几句。
接着不光没继续催小纵回去,还特意叮嘱:想玩儿到多晚就玩儿到多晚。
夜渐深。
有些犯困的糖糖最先离席,回了旁边董叔的铺子。
接着是蒋正,他明天还有需要早起的工作。
之后是尚三竿,他自称明天上午也有客户,临走时,强行把九岁也给拉走了。
最后是元太,他也借口有事,回了他下榻的酒店。
于是,这顿饭忽然就变成了…我们三姐弟的家宴。
“一千,你的头发…”
没有对小纵来说能称之为‘外人’的人了,小纵终于问出了这问题。
她问完,我也看向一千,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。
一千放下筷子和酒杯,终于摘下了他戴了一晚上的帽子。
看着这头银发,小纵眼圈又红了。
“咱家这帮亲戚,也就你俩能在乎…那我跟你俩讲一个…不太有趣的故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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