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!你特么是不是傻?一照…他不就…不就醒了?”
“醒了一样打!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?”
“不是怕他…是怕…怕万一打错了…不…不好…”
“打错了也特么就是打了个看门的,有什么不好的?你咋这么怂呢?”
“也…也是啊…”
“来,你俩守着大门…你俩…你俩屋门边守着…咱仨进去…进去就砸!照他身上砸!麻辣的,昨儿还敢跑!走!”
一群人醉言醉语的说着,我粗略一算…大爷的,这特么少说也得七个人呢!
葫芦娃啊!七兄弟啊!一挑七确实没胜算啊!对付个看门的你们特么至于嘛?!
“就…就是!正好喝多了…活动活动,等会儿按住他,都给我使劲,听见没?”
又有人说了一句,我顿时明白了,这帮人是刚赶了个酒场,喝多了,趁机上我这儿发泄酒劲儿来了。
是门帘被掀开的声音…
是有人走进来的声音…
是靠近我床的声音…
妈的…
“给…给我…”
“我去你大。爷的!”
有个人刚小声说了两个字,我直接翻身把被子一掀,被子不偏不倚的把站在我床边的三个人全都盖了起来。
还好我已经很习惯这种黑暗,能看清屋里的大体轮廓。
用力一推,被子里的三个人,一起仰倒在了对面任科的那张空床上。
外面有人“啊?”了一声,我拎起房间里最趁手的那把木质板凳,走出门,直接把板凳砸在一个守门混混的脑袋上。
再看向另一个混混,趁他没反应过来,一拳砸在他腮帮子上,接着就往大门口跑去。
我知道大门口还有俩,干翻这俩人我就能出去,出去我就安全了。
然而刚迈出两步,一看到大门口那俩人,我就不敢动了。
一个至少一米九的壮汉,虽然赤手空拳,但光看这块头就够我喝一壶的。
另一个虽然个子不高,但手里正攥着一根甩棍。
最关键的是,这俩人的站姿也有些摇晃,所以他俩肯定也喝多了。
这种人在这种环境下喝多了,下手肯定没分寸。
大爷的,没得打,我得往别处跑!
就在此时,门岗室里那仨人也出来了,他们仨大声骂着街就朝我冲了过来。
他们仨一动,守门这俩人也不继续守门了,跟着同步朝我跑了过来。
没办法了,电光火石间,我扭头就朝医院后院跑去。
没穿鞋的脚踩在石子和炉灰渣子混合铺成的路面上,这感觉…真特么相当提神。
“别跑!”
“别特么跑!”
“孙子才特么听你们的!有本事你们别追啊!”
我跟他们斗着嘴,脚下却丝毫没敢放慢。
跑到后院,我原本想翻墙出去,但想到自己没穿鞋,而墙头上又装了很多防盗用的玻璃碴子和铁丝网,一时之间我真觉得有种要完蛋的感觉。
几秒钟,眼看那些人已经追了过来,电光火石间,我看到那栋废弃大楼的后门好像动了一下。
对了,这后门是能容的下一个人进出的。
没办法了,进楼吧,跟他们…玩儿一局‘鬼楼捉迷藏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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