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富终于没再继续哭,他认真的数了一遍那些钱,数完小心翼翼的冲刁队问道:“一共…一千四百五…这钱…这都是给我的?”
刁队摸着高富脑袋说道:“是啊,你爸不在了,这是叔叔们的一点心意,拿着吧。”
高富这才点点头,做贼心虚一般四下看看,把钱揣进裤兜里,又隔着裤子摸了摸,这才长出了一口气。
胜利和解放终于赶到了,因为他们俩对驼叔家的情况也很了解,再加上原本的交情,所以送驼叔最后这一程,我们都没提钱的事。
高富也没提。
解剖过的尸体重新缝合,入棺,在刁队的带领下,大家一起坐上运尸车,直奔火葬场。
中途解放和胜利好像一直有话想说,但碍于有陌生的刁队在,所以始终没说出来。
刁队帮着忙前跑后,先买骨灰盒,后火化。
买骨灰盒和火化的费用都是高富负责出,刁队给他那一千四百五十块钱,忙活完后只剩下了七百五。
两次掏钱时,高富丝毫没掩饰自己的心疼和不舍。
所以当他选了最便宜的那款骨灰盒,并且拒绝把骨灰盒放在需要付费的‘灵骨堂’时,我们都明白这孩子在想什么,但也都没说破。
驼叔的遗体彻底处理完后,解放开车带着大伙回城,进县城没多大会儿,刁队就先下了车。
他说他还有公务在身,着急回去,所以自己单独打了个两块飞。
刁队走后,解放说道:“小富,咱先回你家吧,找张你爸的照片,去照相馆洗个遗像。”
“啊?那不又要花钱啊?”
高富的语气里充满了拒绝。
胜利说道:“这兴许就是你最后一次冲你爸花钱了,咋滴?这钱都想省?”
高富否定道:“那倒不是…反正…那你们说啥就是啥吧。”
胜利摇摇头没说话,解放问道:“刚才也没顾上问,驼哥怎么走的?派出所那边查出原因了吗?”
高富好像有些走神,对解放的话完全没反应,于是我便答道:“说是过度刺激导致的心脏骤停…反正,算是个意外吧。”
想了想,我还是决定不提吴秘书的事,毕竟我也没办法确定,驼叔的死是否真跟那场惊吓有关。
何况还有刁队的特意叮嘱,所以我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吧。
到高富家,我陪他一起送驼叔的骨灰回家,又陪他一起找合适的照片,解放二人在外面车里,没跟进来。
中途收到解放发来的一条信息,他和胜利商量了一下,想我们仨一人给高富二百块钱,当驼叔的份子钱。
对此我当然没意见。
在房间里找来找去,高富也只找到驼叔的一张两寸证件照,除此之外,驼叔似乎没在这人间留下任何其他影像资料。
还好,这照片做遗像还挺合适。
拿着照片一回到车里,解放便直接提出乐份子钱的事。
大家身上都没多少现金,所以全都选择的微信转。账。
到这时我们仨才发现,我们都没高富的微。信。
加上好友,我们仨一人给他转了二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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