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前院儿,和驼叔告别时,董叔告诉他,后面的活儿都干完了,明天死者家属来的话,直接去后面拉人就行。
驼叔心情依旧不错,甚至还难得的多走了几步,亲自把我和董叔送出了医院大门。
董叔回他店里,我回自己家。
回到家,在客厅里玩了会儿手机,听着院子里花花的叫声,忽然觉得,这声音还是挺让人心安的嘛。
所以不管是谁给多少钱,花花都不能卖,花花是我家的。
在家呆到中午,给自己做午饭时,我一拿起菜刀,就想起了上午董叔那快如风的刀法。
瞬间一股豪情油然而生,我挥舞起菜刀对着菜板就是一通猛砍。
收刀时我不禁感慨,我的手速也很快嘛,刚才没拿菜刀的右手要是稍微慢上那么一点点,我特么就能独立完成人生中的第一次截肢了。
吃完饭我瘫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书,一直到临近傍晚,实在有些无聊,我就微。信问了问尚三竿的情况。
这货今晚也没啥事儿,我俩一合计便决定,直接来我家继续喝酒吃肉话当年。
来到我家后,尚三竿提议再叫上蒋正,他也挺喜欢蒋正的。
因为花花的事,我心里对蒋正多少产生了一些芥蒂,但我没理由阻止尚三竿跟人家打交道,所以我便对尚三竿说,想约蒋正的话,你自己联系便是。
尚三竿没心没肺的给蒋正发了条微。信,遗憾的是,蒋正回复说,今晚他有事要加班,来不了。
听到蒋正没时间,我多少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他想买花花的事要是没个结果的话,我觉得我以后,永远无法像之前那么坦然的面对他。
两个人的酒也可以喝的很有滋味,一顿饭结束,我和尚三竿又喝了不少。
第二天被闹钟叫醒后,我和之前一样,洗漱完毕就直接出了家门,没理会沙发上的尚三竿。
在路边摊吃完饭赶到医院时,驼叔已经醒了,他正倚在自己床上继续听着音乐,看起来心情还保持的不错。
我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,差十分钟八点。
因为实在不想跟驼叔打交道,所以我便冲他说道:“驼叔,要不您就先下班吧,不差这十分八分的。”
驼叔姿势不变的说:“不急,苦主家一会儿就来拉尸体,你自己应付不了,等叔帮你应付完再下班…”
“哦,这样啊,那他们大概什么时间过来?”我没多说什么,但心里却很明白驼叔主动加班的用意。
驼叔说道:“估计这就快了吧,按风俗,年轻人的葬礼得一切从简,一般不过中午就得弄完,所以肯定不会来的太晚。”
“哦…”我答应一声,没再多说什么,开始喂鳄龟喂狗的忙活了起来。
确实如驼叔所说,狗还没喂完,苦主家里人就来了。
胜利他们那辆运尸车打头,紧跟其后的是一辆小卡车,卡车上装的是满满当当的董叔家的产品。
琳琅满目,啥造型颜色的纸扎品都有。
在这辆卡车的后面跟着六辆车,清一水儿的黑色轿车,我知道这是送葬队伍,讲究的就是个排场。
六辆…算是中等排场吧?看来吴秘书还是蛮低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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