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安城县衙内,看着被闻岳砸个稀烂的桌椅板凳,宁邑等一脸的苦像。
而发泄一通后的闻岳似乎仍不满足,回过头来神情有些狰狞的看着宁邑等人,咬着牙说道
“他们不给咱们活路,那便都别活了,咱们也反了得了。”
宁邑等人大惊失色,一脸震惊的看着闻岳,宁邑第一个站出来制止他这种危险的想法,说道
“你疯了?你没听到那巩泉说自乾州来了八万大军赶赴云州吗?半数军队都要路过泰安城,就凭城内的几百名守军你就想造反?我看你是想寻死!”
闻岳闻言,气愤不已,哐当一声将手中的长剑丢在地上,怒声说道
“可是不反,咱们又能怎么办?”
“那群饿狼是喂不饱的,一波接着一波的来,一来就以朝廷的名义跟咱们要钱要粮,若是有钱有粮,这城内的百姓又哪里还需要饿着肚子?”
“难道你们想搜刮城内百姓的财物,用来喂养他们吗?”
闻岳话语一出,现场一片寂静,所有人都沉默不语,他们做的这些事为的便是维护这泰安城来之不易的安稳,若是愿意屈服,那上次便不会冒死集体拦下赵元正的车队。
而在这个有些压抑的气氛下,廉四面露纠结,犹豫了片刻过后,还是开口说道
“诸位认为是得罪都尉孙阳波与太守温仓严重,还是得罪这些流氓兵严重些?”
其余人听着他这话,相互对视一眼,宁邑同样沉默了片刻过后,幽幽说道
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一个是长期扎根在城内,吸食百姓血肉的毒瘤,一个是拦路抢劫,想着抽筋扒的的劫匪。”
“不过若是对比起来,那估计是得罪这些流氓兵严重些吧,因为他们可能真的会因此做出纵兵抢劫的事情,到那时,城中的百姓又该如何是好?”
廉四点了点头,接着他的话,说道
“都说两害相权取其轻,若是真没有办法,那咱们就只能将主意打在城内这些粮商身上了,我不信他们库里是真没粮了。”
闻岳听着若有所思,而后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说道
“你的意思是,抢?”
廉四点了点头,说道
“没错,咱们没有,可是他们一定有,现在不过是在囤积起来,等着粮价上涨再抛售罢了。”
廉四话音一落,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看向宁邑,明显是想让他拿个主意,毕竟现在众人里面官职最大的便是他。
然而宁邑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,面露纠结,久久沉默不语,就是不知该怎么拍板这个主意。
城内的粮商背后站着孙阳波与温仓,而温仓更是他们的直接上级。说句不中听的,他若要取在座诸位的性命,简直易如反掌。君不见,前任县令林弘化不就是说被罢官就被罢官,说被问斩就要被问斩,最终还是多亏墨家子弟出手相救,才得以活命。
也就是因为这样,众人才不敢动城内这些粮商,转而盯上了赵元正的车队,兵行险招,这才为泰安城百姓争得一线生机。
闻岳见他一副纠结的表情,当然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,冷哼一声捡起地上的宝剑,说道
“上次被你宁邑占尽了风头,这次便让我闻岳来当一回英雄吧,老子现在便去集结兵马,今晚便动手。”
说罢,他便抬头挺胸的朝着门外走去,步伐轻快沉稳,宽阔的背影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潇洒,而后他又漫不经心的说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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