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漆真是受罪受的莫名又委屈。
“将军,城外探子传来消息,康王的车驾似乎快到了。”
沈言刚喝完汤便听得阿一进来禀报,呛咳了两声,有些惊讶:“康王?之前怎地没消息?”
说着她看向魏君遇。
都是他皇家人,行事风格当是了解一些的?
魏君遇读懂了她的意思,抿了口茶淡淡道:“不熟。”
他这位四皇叔在封地多年,只每三年回京时见过那么几次,交谈甚少,是以也就没什么印象。
倒是陈太妃对他关心甚多。
沈言闻之叹了口气。
得,这位主是个不闻窗外事只专算术的奇葩皇子,指望不上了。
不过四王爷突然来访,难不成是来问罪的?
一边想着,她一边起身换了衣服,带着人前去城门口迎接。
如今城中人都知道新来的督察使身边有位可俊的清风公子小军师,藏也藏不住,魏君遇便也不再遮掩,大大方方地跟着沈言去了。
一路上又引来不少人观望讨论,实在是沈言最近动作大,夺军饷翻知府,彻底打破冶州府众人对于以往督察使的印象,更何况还是个年轻有为的小将军,那就更引人注目了。
魏君遇隔着车帘看了看外面那些个翘首以盼的少女,似笑非笑地盯着沈言:“你倒是有福的。”
沈言靠在车壁上,闻言睨了他一眼:“公子羡慕?要不把您拉出去溜一圈,明日媒婆该拿着各家小姐的画卷上门来了。”
啧,长本事了。
魏君遇眸子微眯,还未说些什么,窗缝忽而泻进一股子冷风,将他吹得一个激灵,沈言眼尖看到,连忙将帘子掩好,取了披风来将人裹着,皱眉道:“老周昨晚说要变天,果不其然,公子还是莫要放松了去,不然有的苦吃。”
她唠唠叨叨像个嬷嬷,魏君遇不由被她眉间染上的愁意逗笑:“知道了。”
下车时外面天色都暗了下来,团团乌云聚拢着,像是压在人心头,烦闷不已。
沈言向来不喜阴雨天气,操练做不了,人也会变得懒倦,唯一的好处大抵就是能稍微歇口气,缓缓疲乏。
不多时,远远便行来一队车驾,中间马车虽不至于镶金嵌玉,可那股子华丽气派也是寻常不能比的,再加上周围众仆伺候着,便是不用问也知道是康王了。
沈言连忙打马上前行礼:“冶州督察沈言,见过王爷。”
“起吧,整那些虚礼作甚?”
沈言印象中的康应当是个中年发福的男人,没准还续了胡子,没曾想从马车上下来的竟是个稍显清减的男人,眼角虽有细纹,却是一脸和善,眉目俊朗,便是四十岁,浑身的气质也丝毫不输当下小生。
沈言愣了愣,连忙起身道:“新任知府还未到,下官令人先收拾了府中,还请王爷莫怪。”
康王闻言舒朗一笑,摆摆手道:“我就来看看立了功了督察使是个什么模样,没曾想这般年轻有为,哈哈哈不错不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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