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走过来时,边见罗秋满脸激动地看着她:“大,大人,属下会好好历练的!”
沈言呆了呆,继而道:“……啊?呃,那你加油。”
“是!”
罗秋又满脸激动地走了,沈言走到魏君遇身边,狐疑道:“这人怎么了?”
魏君遇眸子微动:“可能太崇拜你了吧。对了,让人去把阮成翰过来的路线弄清楚。”
沈言瞬间将罗秋的事甩到脑后,沉眸:“你是怀疑……”
魏君遇点点头:“一是要弄清楚河沙来源,再者便是看看这位阮将军,究竟是怎么走的路,才招来了豺狼。”
他话里有话,沈言忍不住抬眸觑他,正好捕捉到那一闪即逝的冷意,顿了顿,她说:“我方才让阮成翰这两日不要出门,他铁定是按捺不住的,我们届时便跟着他!”
魏君遇点点头:“还有,这几日注意下出城的人马,说不定军饷就在其中。”
沈言嘿嘿一笑:“我省得!放心,都看得紧呢。”
……
三人回到住处时,院子里正弥漫着一股子药味,魏君遇下意识地皱眉,却又在下一瞬嗅到些许清甜的味道,眉头微舒。
是老周在熬药。
见到沈言,他没好气地丢过来一只药包:“就知道刁难我,那药能有不苦的吗……”
沈言接过药包,挑眉:“做好了?啧,周神医果真是名不虚传。”
说着,将药包递给魏君遇:“呐,老周新调理的,放心,不苦。”
阿漆连忙接过。
原来是给自己的。魏君遇说不清胸腔里忽而弥漫开来的是什么,只觉得好像顺着心头生长缠绕,不过片刻便爬满了全身。
一点都不反感。
老周在一旁提醒:“三天来找我拿一次,三碗水熬成一碗,饭后服下。”
阿漆连忙点头,恭敬道:“劳烦神医了。”
老周满意地笑:“沈小子,你看看人家这态度……”
“老周啊!和扬脚又肿了!你的药不管用!”
里头忽然传来阿一震天的叫喊,老周恨铁不成钢地甩甩袖子:“我让你拿马尿!你找个骡子算什么!”
众人:“……”
阿漆捏着手里的药包,忽而有些怀疑。
“咳。”最后还是沈言打破沉默,“他们就这样,吵得很,回头我说说他们……”
魏君遇嘴角微扬:“不用了,热闹些也挺好。”
至少有了些鲜活气。
到冶州府遇到沈言也不过一月光景,然现在他想起以往自己过得如隔世一般的清冷日子,竟生出一种过了许久的错觉。
若一直这般下去,倒也是也不错的选择。
沈言不知他又在发什么愣,只以为是在沉思军饷一事,便也没出言打扰。
“跟我过来,有东西要给你。”
他忽而说了这么一句,沈言不解,但对他所说的东西生了几分期待,便跟在他身后一路过去。
魏君遇回到房间,沈言很懂事地站在门外等着,不过片刻,便见他递过来一只檀木小盒。
魏君遇的东西都随主人,总有一股冷香缠绕,沈言鼻子微微翕动,只觉得自己离他近了,好似也沾染了这股冷香,撩人得紧,于是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两步。
“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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