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扬押着两个黑衣人过来,看见面前的景象也不敢再说话。
沈言抬眸看过来,目光冰冷:“将人带去衙门,和安亲自审。收敛三哥的……尸身,在衙门另辟房间存放,让仵作过来验。”
此刻的她却出乎意料的冷静,只是捏着布包的手青筋鼓起,显出了心底的翻涌。
和扬打了个寒颤,连忙点头:“是!”
沈言朝魏君遇点了点头,便又打马跟着而去,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魏君遇倒是丝毫不恼,只看着那两名黑衣人,问:“什么来路?”
和扬:“来杀付三的,但付三进城时,并未发现有人跟着。”付三进城的动静是他一直盯着的,却从未发现这些杀手……
魏君遇垂眸细思:“想来是早就潜藏在城中的,冶州府这地界情况复杂,一时不察也情有可原,万事须得小心,莫给沈言反添烦忧。”
老大夫被阿一匆匆领过来又急急带着去衙门,要不是身子健朗,怕是早晕在半道上了。
付三的尸体被仵作好好清理过放在木台上,大夫一边看着毒血,脸都快皱成老树皮了。
“大人,”仵作小心地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沈言,“今日河边大坝又送来一具尸体,看样子是饿死的……”
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沈言按了按钝痛的额角,强压下心绪道:“无灾无祸,怎么会有饿死之人?尸体在哪?”
仵作连忙引路:“知府大人说是叫花子没什么好看的,让丢去乱葬岗,属下想着该知会您一声,就一直放在验尸房里了。”
魏君遇此时也到了衙门,身后的阿漆拎着布包和食盒走上来:“将军,这是公子吩咐的。”
冲鼻的姜味让沈言愣住。
魏君遇看着她,眸底一丝复杂情绪一闪而过:“把衣裳换了,姜汤喝了,再继续查。”
明明声线依旧温柔,却是不容反驳的口吻,沈言心底忽而一暖,紧绷的弦似乎都松了几分:“嗯。”
说着拿着东西去了空屋子,而魏君遇则是在仵作的带领下,看到了那具尸体。
干瘦无比,甚至连骨架轮廓都清晰可见,真真是应验了“皮包骨”一词。
“饿死的?”他问。
仵作点点头:“目前来看是这样,但是饿死之人……尸体怎么会在河里发现,难不成,”他面色忽而惊惧起来,“难不成真是大坝又寻人祭天了?”
又是大坝祭天?魏君遇眉间微动:“这是第几具了?”
仵作回想了一下:“前些日子捕头便收到消息,在大坝边上拉回来两具,今天这个是第三具了!”
沈言此时收拾好了走出来,接话道:“回头让人查查周边有无失踪者,守着大坝。”
“是。”
“大人,这……”另一边,验了毒血的大夫似乎有话难言,沈言和魏君遇便挥退众人,方听大夫说:“小老儿学艺不精,这个毒和我所知的都不符合……”
沈言面上流露出几分失望,却没迁怒人:“无碍,下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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