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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她也很舍不得呐。这么粗的一根金手指,难道就从此不用了么?她自己想了办法,决定去测试一下灵泉的法效。”
“她怎么测试?”林简好奇透了,“这可没先例呀!”
“就是测量灵泉的安全浓度……”萧振衣咳嗽了一声,脸上的神情更诡异了:“你还记得昏倒在别墅的那个西装男不?夏薇想法子把他捞了出来,再到gay吧买了个豪华套餐请了几十个头牌,说是要一份份一杯杯按计量按浓度在他身上把灵泉的效果试出来……”
林简:……
两人相对无言。
直到吃午饭的点,那位人不可貌相的夏小姐才春风满面的出现了,顺手带过来一顿丰盛的午餐。
“不知道苏总到底恢复得如何了?”夏薇搅动着热腾腾的肉粥(话说你怎么带的全特么是粥?),面上笑意盈盈。
林简顿时胃口全失。萧振衣瞥了他一眼,插话解了围:“记忆完全恢复了,今天早上已经可以去上班了。”
“真的么?”夏薇轻轻松了一口气:“说起来苏总不幸遭遇也是我不谨慎的过错,如果能安然无恙那真是太好了。我实在是没想到,灵泉还有这么多的特性。比如……比如……”
她微微向前倾下身子,灵动柔美的眸子中流动着请教的好奇神采:“……服食了过量的灵泉,会让人口吐实话么?”
她这问题来得突兀,对面的两人都是一愣,随即恍然:夏薇肯定是从那被当做实验品的倒霉蛋嘴里听到了什么。
“不是没有可能。”林简推开粥,拉过一盘烤肉(看到没有老子不是只能吃流食!):“灵泉可以宁神净魄,使人到达恍兮惚兮明明昧昧的境界。在这种境界下,一切杂念思虑清扫而空,甚至不会有‘说假话’的念头,自然就是绝无虚假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夏薇直起了身子,若有所思: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“林先生,萧先生。”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,“恐怕这次得烦扰两位把上次的事情办完了——在医院里,我的舅舅,我母亲的兄弟,亲口告诉我,他已经在我的房子里做了手脚。”
萧振衣和林简面面相觑,简直觉得夏薇有受迫害妄想症了。萧振衣转了转眼珠,非常委婉的提出劝告:“夏小姐,你何必理会这样的话?灵泉本来就有驱邪的法效,就是他做了什么手脚,也肯定已经被破坏失效了……”
“没有失效!”夏薇冷声打断了他的话,她的眼眸里忽的蹿上了一团愤怒的火焰:“没有失效!两位知道我母亲为什么要回交通不便的乡下老家么?因为她在这里从来没有睡安稳过!每天都要惊醒数次!我母亲身体不差,睡眠质量也从来很好,怎么会这样的惊悸失眠呢?我早猜到是有人动了手脚。只是没想到,动手脚的人竟是我的亲舅舅!”
惊悸失眠当然也可能是环境不对或者心态影响,但夏薇已经是怒形于色了,显然是再不能与之争辩。
毕竟酬金已经付过。林简自然只能妥协。
“好吧。”
鉴于昨晚噩梦一样的经历,林简坚决镇压了萧振衣“要不要请苏总陪同”的无知建议。他们坐上了夏薇的车,熟门熟路的拐上了林荫道。下车,七歪八扭的走过景色清幽的白石子小路,别墅前停下脚步。
这一次一切都很正常,没有歪歪扭扭晃晃悠悠的大门,没有扑面而来的迷人酒香。他们顺顺利利踱进了玄关,伸手就推开了客厅的门——
然后呆住了。
地板上、墙壁上、沙发上、桌椅上,四面八方,纠结着缠绕着,卷曲着交织着,一丛一丛,葱葱郁郁绿意盎然,的植物。草本,灌木,花卉,还有几粒殷红诱人的果实挂在枝头。
微风徐徐,送上草木清香一缕。
林简木然转头,萧振衣也木然转头,两人的目光一动不动,直直的迫视着一脸惨白的夏薇。
“夏小姐。”萧振衣的声音低哑阴沉,“这不是你搞的行为艺术吧?”
夏薇哆嗦着嘴唇,颤巍巍的摇了摇头。
“那么就又是灵泉的锅。”林简深深吸气,“你到底对那一摊灵泉做了什么?”
“也也也没做什么,我就是照着萧先生的吩咐用清水冲地再用湿布抹掉啊……”
“绝不可能。”林简环视客厅,觉得头痛欲裂,“光是灵泉绝对搞不出来这种侏罗纪似的效果!夏小姐你到底做了什么!”
这一次轮到夏薇沉默了,她神色不定的东张西望,面上露出了尴尬害羞的神色。林简决定加把火。
“夏小姐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他沉声道,“灵泉的性质我们谁都迷茫不知,如果你再隐隐藏藏……”
夏薇显然不是不知轻重的人,她一咬牙一闭眼,不管不顾的就开了口;“好吧我说!我没用清水拖地——这间别墅空了太久水管已经坏了!我没有办法,直接用了卸妆后的洗脸水!”
“那怎么可能长出这么多花花草草?”萧振衣不胜诧异:“你的脸难道——”
他瞥了一眼客厅,忽的恍然大悟:“我去你到底用了多少植物精华素啊!”
——没错!植物精华素里的因子被灵泉催发了,这满客厅的各色植物就是夏大小姐的一脸化妆品!
……卧槽简直可以称作面部微型植物园了。
两个直男(真的是两个?)都尽可能敬畏的盯着夏小姐那光彩照人、美丽缱绻而又神秘莫测的脸蛋,无言的表达他们深深的崇敬。
尽管已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演员,夏薇仍不自禁地在这诡异目光下涨红了脸。她左右转头躲避两人目光,佯装是在端详这已经成了热带雨林的客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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