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比这次,兰鸢说,只要傅问舟进入到真死状态,就能暂时冻结他身上的毒。
可他清醒的太快了。
他的意志力已经不是顽强二字可以形容的。
兰鸢说:“一定是因为你,傅问舟的求生意识才会这么强。”
兰鸢这么说时,看她的眼神有些羡慕和敬佩。
温时宁却只觉得万箭穿心。
她当然希望二爷能活。
可如果活着,会让他承受太多太多的不能承受之痛,她难道就不残忍吗?
温时宁第一次对生死,产生了很矛盾的心理。
她闭上眼,长长地吐了口气。
再睁眼望向傅问舟时,目光愣了下。
“二爷!”
温时宁神情一下轻快柔软,两步走近了来。
傅问舟睫毛微颤,虚弱地抬手,握住她柔软而冰冷的小手。
两个人一时都有些难以抑制。
还能这样牵手,真好。
真好啊!
“都能动了吗?”
温时宁瞪着灵动的双眼,惊奇地望着他。
傅问舟又抬了抬另外一只手,动了动完好的那只腿。
“能动。”
他嗓音沙哑的像是垂暮老人,温时宁忙将他扶起些,将睡枕垫高。
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,傅问舟忍不住伸手,将她虚虚抱住。
“时宁……”
好多话想说,却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如何说,才能道尽所有的爱意和亏欠。
温时宁顺势轻轻贴在他身上。
没想哭的。
可是眼泪止不住。
“还能这样抱着二爷,真好。”
傅问舟呼吸微颤:“时宁,叫夫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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