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句话后,刘弘显然很意外,甚至是颇有点狐疑的看着司马遹。司马遹心道坏了,自己的调门是不是有点太高了,太虚无缥缈了。
沉默半晌,刘弘又问道:“不知殿下对洛阳如今的局势怎么看呢?”
“除了长沙王是忠心为国,成都王和河间王皆是乱我晋室的逆臣。”司马遹不假思索道。
刘弘又是一愣,继续问道:“殿下可知老夫为何会从幽州来到荆州吗?”
“当然是奉朝廷之命,当此危难之时,也只有刘公才能力挽狂澜。”
“殿下有所不知。当初朝廷召老夫来荆州时,老夫本不想来的,老夫年近七旬,已是行将就木之人,如何担得起如此重任呢?后来,长沙王亲自写信给老夫,老夫这才答应来的。”
“长沙王一心为国,为荆州选了一根定海神针啊。”司马遹适时的送上马屁。
“殿下不想知道长沙王是怎么劝说老夫的吗?”刘弘意味深长的问道。
你都这么说了,我还能不问吗?司马遹非常配合的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长沙王告诉老夫,他对于荆州,最为担心的不是张昌,而是殿下。”
“我?”司马遹不禁哑然失笑:“长沙王还真是看得起本宫。”
“长沙王说,广陵王心性坚韧,聪明机变,心机深沉,唯背负不白之冤,对宗室诸王又颇多怨念,他担心广陵王一旦继承大统,宗室将惨遭浩劫。而当此危难之时,一旦宗室被剪除殆尽,恐重蹈汉季和魏季覆辙。”刘弘继续道。
“所以长沙王是派刘公来荆州监视本宫的吗?”司马遹略带讥讽道。
“呵呵,老夫不过是冢中枯骨,殿下若有所为,老夫哪里拦得住呢?”刘弘笑道。
“刘公今日此来,应该就是为了劝说本宫安分守己吧。”司马遹淡淡道。
“殿下误会了。”刘弘摇头道:“老夫既是先帝布衣之交,又承蒙长沙王看得起,想来襄阳亲眼看一看殿下。”
“那么,刘公对本宫的印象如何呢?”司马遹笑道。
“老夫一生识人无数,但不知如何,今日竟然看不透殿下了。”刘弘一本正经道。
“本宫可以理解为,刘公和长沙王一样信不过本宫吗?”
“殿下是真的误会老夫和长沙王了,人的看法是会变的。”刘弘缓缓道:“几天前,老夫又收到了长沙王的一封信。看到这封信后,老夫便马上赶来了襄阳。”
“那封信又说什么了?”司马遹非常配合的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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