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莲花眉头微蹙,难道如今百川院当真没落至此,连琵公子也怀疑这舆图是从内部流出去的?
“这地字牢的机关,是相夷他亲自设计。”乔婉娩叹了口气,“图纸我或许见过,可我看不懂,如今也实在想不起来。”
原来喊阿娩来是为了这个……他哑然失笑。
那时候自己确实喜欢炫耀,有个什么新鲜想法就想抓个人来听,听完还得夸他,有时候阿娩好不容易等他空闲下来想聊点什么,他却一直喋喋不休。
她只好温柔又无奈地笑着,说,相夷你真厉害。
其实她可能很累吧。
“不过,我曾听相夷提起,这地字牢的守牢人是位绝世剑客,他很敬重。”乔婉娩蹙着眉头,“但因对方不欲扬名,所以名讳我也不知。”
“李相夷真是!这一百八十八牢又不是他私人财产,竟谁也不交代,害我们落得如此被动!”肖紫衿脾气发作,猛地一甩袖子。
“紫衿……”乔婉娩微微皱眉:“你别这样说。”
“肖大侠,你这话说的,既然你本就连图纸都看不懂,又怎么能怨李相夷不交代给你呢!”方多病心直口快,一步迈进大堂。
“这可不是我说的。”叶姑娘勾唇,“方小宝真是越来越上道了。”
她如今也不是很想亲自下场,觉得太掉价了。
李莲花也懒得制止他。
毕竟故人在场,他有些施展不开,一会只能动脑子设计方小宝。
叶灼瞥了他一眼,见老狐狸脸上出现那种狡猾的微笑,就知道方小宝一会儿又要吃亏。
“咳咳,方小宝啊,这里有佛彼白石四位大侠查探,我们要不还是去别处转转……”
“李神医当真聪明。这地字牢的入口既然在此,又有不愿相见的守牢人,在内堂耗着自是无用。”
众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到门口,那轻弹白衣,带着潇洒笑意走入的翩翩少年,正是新四顾门那位年少有为的军师傅衡阳。
傅公子今日羽扇纶巾,见面便一举衣袖先对李莲花行了个礼,“早听闻李神医断案如有神助,不想今日便有机会与你比试一番,实在荣幸。”
李莲花连忙道:“不敢不敢,都是以讹传讹……”
“这里都是四顾门中人,李神医又何必装腔作势,殊不知这聪明人装糊涂,最是愚蠢。”傅衡阳既然号称“少年狂”,自然对谁都出言不逊。
李莲花对他凝视半晌,微笑道:“傅军师英雄少年,足智多谋,李莲花佩服得很。”
傅衡阳得意地摇了摇扇子,显然对这等赞美之辞颇为受用。
“跟你当年有几分相似嘛。”叶姑娘偏头看他,李莲花只好摸摸鼻子看向别处。
傅衡阳算是少数几个对李相夷出言不逊以后,还能在叶姑娘眼皮底下全身而退的人,大约就是因为他性格跟当年的李相夷有些相似。
然而四顾门的人显然也不是很喜欢他——哪有像他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,进门不先跟自家前辈见礼,倒是急着吹捧一个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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