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看此事。”
南缃回了句没什么看法儿。
知道她有所忌讳,凌恒让她放心直言,说好说歹皆恕她无罪。
“什么意外,分明是那姑娘嫌弃太子,另投前程。”
“赵姑娘!”
南缃话刚说出口茗山就打断,他压着火气咬牙低声道:“别乱说话。”
凌恒摆手让茗山闭嘴,朝南缃抬了抬下巴,示意她继续说。
见太子没有怒色,瞧出这是个愿听实话且有肚量的,南缃直接把话摊开。
“许家女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,殿下母妃一直有意大婚冲喜,那姑娘能愿意嫁过来守活寡?”
“我来京不久也听说了,殿下养病这些年越王十分得君王看重,不少人暗道这是未来储君。”
“就算冲喜之事不办,熬到太子离世,可做过太子未婚妻的人也难再嫁其兄弟,眼看太子妃之位落空许家能甘心?”
“泉宫一事根本是许家暗中筹谋,将女儿从太子这儿转到越王府,太子之位在哪儿许家就往哪儿跑。”
难得听到实话,还句句一针见血,凌恒来了兴趣跟她探讨,故意道:“有传言说是越王暗中筹划,你为什么不认为是他?相较嫔妃臣子,亲王更有能力操作此事。”
南缃一口否定,“越王既有可能是未来储君,那不论许家女冲喜与否,只要越王想要,等日后登基大权在握之时,重新给她个身份收到身边便是,届时这都是小菜一碟。”
“何必在这个时候冒险行事,弄不好失了名声和圣心,影响自己前程,女人和储位哪个重要他岂会分不清。”
“再者,先前越王有意娶我姐姐,怎么可能这么快又移情到其他女人身上。”
茗山听得焦心,忍不住插言,“什么乱七八糟的,哪儿有这么多说道,就是个意外而已,殿下您别听她胡咧咧。”
南缃白了他一眼,“哪儿有那么多意外,就算池中撞见是意外,接连死了两个太监也是意外吗,一连串意外撞一起就不可能再是意外。”
凌恒笑听着他们辩论,转望向窗外,不再开口,茗山见状趁机将南缃拉出房间。
“你怎么回事!”
出来后的茗山怨愤叨叨,“说那些做什么。”
“不管到底是谁设计,真相是什么,咱就只当此事是个意外,只有这样才能把对主子的伤害降到最低,你懂不懂!”
茗山恼恨地盯着面前人,“你当我看不出当中有猫腻吗,可不论是越王还是许家女,最终伤害最大的都是主子,我不过是担心殿下难过,难受寻些好话安慰,你做什么扯破。”
南缃听得好笑,“那也叫安慰?你歇歇吧。”
“成日赞你家太子天资聪颖,睿智英明,你都看出的事当他看不出?还用你在这儿颠倒黑白胡乱圆说,让人听着膈应。”
“我……”茗山不服气,“我是不会说话,那也好过你,都像你似的直言直语冲撞,全不顾对方感受才好?”
“殿下被嫌弃背叛难过都来不及。”
茗山说着眼前腾起水雾,指着面前人控诉,“你还在伤口上撒盐,狠心娘们儿。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心里对皇家有怨,逮着机会就宣泄,往殿下心窝扎针很痛快吧,你故意的!”
南缃冷嘁了声,懒洋洋靠在廊柱旁,“一码归一码,我只是据实分析,再说,方才是他让我说的,且有没有扎针刺激到你看不出来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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