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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松被呛得一哽:“……这不一样!”
转而向宋灼道:“哎呀算了,宋大人,在下禁军里当差,送你回去?这场赌局要不作罢?小赌怡情、大赌伤身,以命相赌不值当吧。”
没想到,宋灼却倏然笑道:“无事,很值。一双腿而已,我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说着,他坐在椅上,隔着长袍,两手在两腿外侧同时一按,只听得机木嘎吱卸动声,而他微微侧身,上身已转,两条“腿”却留在原地——
竟是从膝盖以上三寸,断了双腿。
在场皆惊。
宋灼笑起来竟有两个酒窝,继续笑道:“这位朋友的攀云梯结构图,才是千载难逢的。可他又不想赌金银,只能赌点别的以示诚意了。不知,在下身上还有什么,这位朋友感兴趣?”
宣榕抬指挠了挠三花猫下巴。
小猫在人声鼎沸里,发出满足的咕噜声。
围观的赌徒们却炸开了锅:
“他娘的这是假腿???”
“宋公子方才如履平地的,真是半点瞧不出来啊。”
“这这这!!今日才知他——”
“天机部出的东西,能是凡品吗?!不过啧啧,另一位小哥明显被坑了啊。”
“哈哈哈瞧他高鼻深目,是外邦商旅吧,定没想到我大齐能人异士云集,就算没腿也能走路吧?”
“哈哈妙啊妙啊,快过年还能看这一出好戏!”
宣榕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。
她也是今日才知,宋灼竟是个残废。
又看向耶律尧。
果然,耶律尧像是并不意外,手腕一动,让玄鹰自栏杆看台斜飞出赌坊,慢悠悠挪开目光:“有倒是有。不过今日,有更重要的事,先不奉陪了。日后有缘再见。”
说着,他轻吹一声悠扬俏皮的哨音。
怀里三花猫警惕抬头。
宣榕低头,只见它左右瞧了瞧,舔了舔爪子,犹豫再三,还是挣脱开她的怀抱,脚步优雅地踩着一堆人头而过,再轻轻一跃,落到了耶律尧肩头。
宣榕:“……???”
她愕然,就看到耶律尧起身,大步流星下楼而去——带着她的猫。
而她和容渡在人潮之后,一声“耶律”还没唤出口,就被淹没在嘈杂交谈里。
宣榕:“…………”
“宋灼像是愿赌服输之人,肯定不会再用这输出去的一双腿。阿渡,去把宋大人送回家。”宣榕懵了足足十几息,才茫然启唇,一口气交代完,急忙向下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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