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。
我勉qiáng打开了车门,走到车外挺直了腰,这才看见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围着我的车,其中还有辉泰克的脸。我后知后觉地说道:
对不起,不能……我不能开车了。”
断断续续的话语,是因为我口吃了,还是因为我的耳朵不正常了呢?
下一刻,我失去了意识。
***
我感觉到了淡淡的甜味,这是我熟悉的味道。是什么呢?
我吓得惊醒过来,浑身上下像被电击了似的。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,这才意识到我还在车里。当然这不是我的老车。身体靠在比我的chuáng还舒服的皮椅上,我慢慢地环顾了车内。
用大理石装饰的车内,隐隐的皮革的香气混合了荷尔蒙的香气。地面上铺着优雅的地毯,尽管一切都很令人费解,但我旁边坐着凯斯。直到这时,我才意识到这隐隐约约的荷尔蒙的香气源自何处。
咔嚓,传来他打开打火机的声音。我犹豫地看向他,叼着香烟的凯斯点燃了香烟。
抽着的香烟头上燃着明明灭灭的红色火焰。凯斯吸了很长时间的烟,然后开口说道:
说吧,这次又是什么问题?”
我呆呆地眨了眨眼睛。凯斯似乎厌烦了。我感到困惑,但想不到应该说什么。准确来说,我的脑细胞全都纠缠在一起,完全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幸好车里只有他和我两个人,驾驶座被隔板挡住,营造了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。
以前也昏过去过吗?
我首先想到了这件事,但找不到答案。
凯斯在等待我的答复。我感到一阵眩晕。我设法向他说明情况。但当我好不容易整理完思绪准备开口的时候,我忽然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。
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”
那一瞬间我哑口无言。这样的诉苦有什么意义呢?凯斯永远也不会明白。我依旧还会再次受到伤害。
我咬紧嘴唇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。深呼吸两次之后,我开口了。
我想找个人咨询一下。”
我用疲惫的语气接着说道:
心理上好像出了什么问题。对不起突然变成这样,没能预先通知您。”
幸运的是,我还能用和平常无异的声音说完这句话。我毫无意义地看着指尖,突然听到了凯斯打电话的声音。
告诉斯图尔特,我现在要到他那里去。”
这是凯斯的主治医生的名字。平时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曾经想过,像凯斯这样无所无能的男人难道还需要咨询医生吗?事实上,我从来没有看见凯斯去过那咨询过。所以我只记住了这个医生的名字。
凯斯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,用拿着烟的手捏了捏皱起的眉头,厌烦地说:
不是我,是我的秘书。有什么关系啊,就现在。”
如果是别的时候,应该是由我来给斯图尔特打电话,但现在我已经没法工作了,所以应该是在向艾玛或者辉泰克下达指令吧。是让谁打电话的呢?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奇。当然,我什么也没问。
谢谢。”
凯斯说完这句话挂断了电话,然后皱着眉头瞥了我一眼,转过脸去。这之后我们一句话也没说。虽然我很想问凯斯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,但最终还是没能问得出口。我闭上了嘴,凯斯也一言不发,就这么到了医院。
但问题来了——我下不了车。我全身僵硬,颤抖的样子让凯斯又一次黑了脸。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,我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甚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。
哈啊,哈啊。”
辉泰克赶紧把塑料袋拿来放在我的嘴边。渺茫的意识里,我感觉到凯斯下了车,然后有人进来了。
……!”
我瞬间差点尖叫出声,一下子向后退了一步。看见我紧紧地贴在车窗和椅子之间、瑟瑟发抖的样子,那个男人开口了。
没关系,冷静点。我是诺曼?斯图尔特(NormanSteward),我是个医生。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吧,皮特曼先生的秘书”
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。我浑身颤抖着,动弹不得。斯图尔特一动不动地呆在自己的座位上,一直等到我平静下来。他身后汽车的门是白色的。无论什么时候出了问题,不管是辉泰克还是其他人,他们都是来帮助我的。一想到这里,我渐渐放松了警惕。
好的,就是这样,做得很好。”斯图尔特温柔地鼓励我。
咳咳,咳咳。”
我突然咳嗽起来。我喘着气,颤抖着肩膀。当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时候,斯图斯图才开口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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