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陈家娴知道,原住民起诉卓秀,关晞今天特别忙。
于是她简单地说:“好的。”
她准备离开。
关晞叫住她。
“我们在同一条船上。”她说,“你为什么不能更自信一些、更‘不要脸’一些?你可以问我理由。”
这也是利用的谎言吗。
陈家娴谨慎地看着她。
关晞说:“你敢和我谈判取代陈家豪的职位,还敢去撞潘乔木的车。受点挫折,你的野心就消失殆尽了吗?”
陈家娴猛然抬起双眼,她的眼中如有火灼烧。
她是棋子,她只能以肉身渡江。
在纵横莫测的棋盘中,用肉身搏出一条生路。
她本就一无所有。
有的也注定要失去。
她怕什么?
陈家娴质问:“为什么?”
关晞看了眼时间。
她真的很忙。她支开程文华,只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来处理这起舆情事故。
但陈家娴有用。
她必须安抚她。
关晞说:“这篇论文,是个摊派任务,是个dirtywork,你心里有数吧?”
陈家娴点头。
关晞说:“做好本职工作毫无意义,做好dirtywork更是对你的消耗。”
陈家娴摇头:“您没这么好心。”
关晞笑起来。
她说:“你不是想拿实习生考核第一名吗?社会和学校不同。社会的榜单里,第二名或许凭本事,第一名肯定是政治。”
政治?
陈家娴听见自己喃喃地问。
关晞说:“政治就是投胎和交朋友。显然,你没能投个好胎。但没关系,我也没有这样的幸运。”
陈家娴说不出话。她听见关晞说:“所以,你必须学着去交朋友。”
陈家娴不解:“交朋友还用学吗?”
关晞说:“当然。有利益关系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。你想做成事,就必须学会把利益和朋友捏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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