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那杯酒有问题时,温真正靠在门上被一波一波的热潮折磨着。
衣服变成了束缚,他一边昏沉地解开衬衣扣子,一边拖着脚步走向大床。
这是秦明湖景区的酒店,他来见甲方,用餐时有主管推销他们新上的酒。
温真并不喝酒,但他不善于拒绝别人。
吃完饭他又检查一遍要给甲方看的样片,没一会儿便开始头昏脑涨。
大概看出他不舒服,有好心地服务员带着他回了酒店房间。
他仰躺在床上,艰难地褪掉下衣,然而并不能缓解那股灼烧难捱的痛苦……
他丝毫没注意酒店房间的格局,也没注意为什么单人标间变成了豪华大床,甚至没注意被子底下高大阴郁的身躯。
直到——
被人扣住手腕。
*
*
痛……
天光大亮,床上的青年慢慢苏醒。
像是被掰开过,胯骨以下痛得厉害,温真苍白的的脸颊涌上一抹红晕,彻底清醒了,脑子闪过让他惊恐的画面,他挣扎着下床。
然而走了没两步,火辣辣的刺痛便让他呼吸急促,同时汹涌的热流顺着淌下。
再次提醒他曾经发生过什么。
卫生间里。
青年难堪地擦拭自己的身体,镜子里倒映出他瘦弱苍白的身体,遍布着密密麻麻的指痕和吻痕,修长的双腿完全没办法合拢,甚至正常站立,只能用细弱露出青色血管的手臂撑住墙壁。
而这样的姿势很快让他回忆起羞辱的画面——被庞大的身躯压住,一条腿被抬起的姿势……
青年颤抖地捂住自己的脸……
*
*
手机上有十几通未接来电,已经过去了三天……想到要和甲方签的合同,温真给陈总打去电话,陈总在电话里没说什么,只让他快点回公司。
出了酒店身体还有些摇摇晃晃,深处的胀痛让他哆嗦,他并不舍得坐出租车,还是选择了坐公交车。路上的颠簸让他不得不分开退避免撞击到。
看着窗外的一闪而过的风景,温真带着红晕的脸涌上一抹痛苦。
“三天,整整三天啊!你放了人家甲方的鸽子也就算了,连班也不上了,你是不是要上天啊。”
“你自己数数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,我差点都要去警察局报警了。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温真结结巴巴,他甚至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是误喝了酒所以才……
“你之前因为女儿的病老是请假,我看你在公司待了那么多年也算是勤勤恳恳,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现在你放人家甲方鸽子的事情总经理也知道了……我真没办法替你兜底了,你去财务那里结一下这个月的工资,收拾收拾东西辞职吧。”
辞职……
温真脸上血色尽失,“陈总,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……我女儿后续的治疗还需要用钱……陈总……”
陈斫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永远一副白衬衣加黑裤,脊背微微佝偻,寡言,被塞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工作也不会反抗。
那双眼睛一直被额前细碎的头发挡住,即使不挡住,说话也不会和人对视,只有一截尖尖的下巴和淡红色的嘴巴惹人注意。
木讷、普通、孤僻。
以他和这样的性格和形象,是不会被派去和客户谈合作的,是因为甲方本来就没打算和他们合作,正好总经理打算裁掉他,便把这个合作交给他谈,但时候失败了顺理成章地辞退他。
“这样吧,你要是还能签成这次合同,我就帮你去上面求情,给你一次机会。”陈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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