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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背影便觉得好看得像一幅画,气质出尘,恍若谪仙。
沈茶白呆呆地盯着他许久,听不见他弹了什么,心脏跳得越来越快。这个背影实在——太像了。
她忘了现在衣衫不整,也没心思考虑其它,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地,终于等他收了最后一个音,她才放下一直攥着的纱帐,语无伦次地开口道:“你,你……”
声音竟然紧张成这样,把皇太后的高贵端庄丢尽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紧张又害怕地等着,终于等那人站起身来,转身,回眸,四目相对。
沈茶白刚刚匆匆出浴,长发湿淋淋地披散着,温泉水把她的脸热地红扑扑的,月白色绸衣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,周围水汽氤氲,暗香浮动。
“小白,”那人的嘴唇动了动,哑声说:“我好想你……”
时隔近四年之久,她依旧芙蓉如面柳如眉,洛璟尘往前走了几步,在一步之遥处停住,抬起手,想去触碰她的脸。
沈茶白怔怔地站着,心里竟是又喜又怕,对眼前人又爱又恨,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快四年了啊,从那年的秋,到今年的春,竟生出一种岁月忽已晚的蹉跎之感。
洛璟尘的手却不敢真的贴上去,只是看不够似的盯着她,眼神里有柔情似水,更有隐忍痛苦。
鼓足了勇气,又道:“很想,朝思暮想。”
沈茶白有些招架不住,他的目光太过深情,穿越了四年空荡荡的时光,跋涉了从北国到南国的千山万水,终于如她所愿地回来了,就要落回她的心上。
她紧张地喘了两口气,忽然一个敏捷的转身,逃命似的冲进纱帐里,与他隔开一方天地,让自己得空喘息,逼迫自己静下来。
洛璟尘自从来这里便紧张得要命,提前准备了好多话不知从何说起,一反往常地变得笨口拙舌,只剩下朴素但真心的表白,谁知等来这个反应,连忙提步追进去。
她正背对着他蹲在池边,双手抱着膝盖,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发上的水在发尖凝成水珠,一滴一滴地打湿了身下的地毯。温泉水里洒了茉莉花,花香萦绕,是洛璟尘最喜欢的味道。
他从背后轻轻地抱住她,头埋在她的颈间,柔声问:“小白,你说句话,好不好?”
沈茶白深感自己小时候坚强无比,如今上了年纪,情感越来越脆弱,动不动就想哭,甚至想像从前一样能趴在他怀里,掏心掏肺地把酸甜苦辣全部说给他听。她咬咬牙,收回理智将他推开,冷声道:“谁是你的小白,哀家乃南国皇太后!”
洛璟尘被冷漠无情地掀到地上,沈茶白却站起身,把湿漉漉的长发甩到背后,摆足了皇太后的威仪,质问道:“北国的摄政王,如何进了哀家的宫殿!”
他觉得委屈,心急火燎地在路上奔波了一个月,费尽千难万苦才进来,也没怪她当年拿剑捅自己的事,放下脸皮来示好,结果人家给自己耍起了太后威风,热乎乎的脸贴了个冷屁股。洛璟尘站起身来,逼视着她的眼睛,咬牙切齿道:“皇太后偷偷招纳男宠,真是不甘寂寞。”
沈茶白顿时明白过来,原来他是被老柯送进来的。
她别过脸去,嘴硬道:“哀家万人之上,找个男宠怎么了?哀家还想学皇帝建个后宫,纳上男宠三千人,每天晚上翻牌子轮流宠幸……”
洛璟尘的脸白了又绿,绿了又青,一步一步地逼近她,两人面对面挨得极近,气息可闻,还有茉莉花的香气萦绕鼻尖。
他忽然低下头,扬了扬眉毛,问:“我这个男宠,符合太后的要求吗?”
沈茶白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,这才发现衣服不大得体。绸衣轻薄,触感光滑,但是不吸水,头发上的水滴下来把它濡湿了大半,紧紧地贴在身上,显出曼妙的身材。
实在是太……不得体了。
沈茶白倒吸一口气,眼见洛璟尘就要凑到她身上,本能地往后一躲,右脚却踩了个空。
洛璟尘喊着“小心”,手却更快一步伸出去拉她,人没拉住,只拽住了她腰间的大蝴蝶结。
蝴蝶结一拽便松了,洛璟尘一瞬间失神,俩人便一起摔进了温泉里,溅起半丈高的水花,许多漂浮的茉莉花被溅落到池边。
沈茶白被捞了出来,呛得一直咳嗽,洛璟尘半拥着她,抚着她的背替她顺了会儿气。
她仍是不愿与他接触,极力与他保持距离。两人推推拽拽了许久,在洛璟尘的坚持下,二人仍是亲密无间,在水里狼狈地挣扎着。
二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兰因海,那时候你死我活,后来同生共死,兜兜转转至今,已经乱得算不清了。
洛璟尘问:“好些了吗?”
沈茶白不情不愿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那就好。”洛璟尘扳过她的肩膀,一手覆在她后背,一手放在她的腰间,连同她的双臂一起揽在怀里,低头狠狠地覆上她的唇瓣。
两具滚烫的身躯在水里相贴,温泉水汽给这里增添了旖旎的味道,他的吻变得更加炽热、急促,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,攻城略地般地撬开她的贝齿,吮吸着舌尖的芬芳。
沈茶白挣扎抗拒着,洛璟尘原放在她腰间的手挪到她的脑后,捧着她的脸继续耳鬓厮磨。她腰间的锦带开了,月白色绸衣失去固定,一点一点地滑下来,露出白皙的肩膀和半只胳膊,洛璟尘垂着眼眸,贪恋地又去吻她的肩。
沈茶白在她的吻里差点失了神,扬起巴掌打到他的脸上,不忿地问:“你向来都喜欢强迫女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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