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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下巴搁在蓝锦的肩膀上,甜甜地说:“小白,你还是舍不得我。”
蓝锦不适应这种肉麻,去掰他的手,洛璟尘觉得她的纤腰不盈一握,变本加厉地抱更紧:“你得跟本王说明白,为什么要走,葡萄不合胃口?”
“合不合胃口不该问你的兰夫人吗?”
“嗯?”洛璟尘诧异,“我只给了你,关她什么事?”
蓝锦这才回过头来,满腹委屈地答复他:“你到底给了谁?”
“我让他们给蓝……”洛璟尘急忙剎住嘴,丹凤眼幽幽一转,坏笑着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脸:“你吃醋啦?”
蓝锦闪身躲开,一本正经地解释:“给她不给我,故意给我脸色看,这口气咽不下,跟吃醋没有关系。”
洛璟尘咯咯笑了起来,他平时很少笑,要笑也是笑得温和,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,很少笑得这样放肆不羁,捏着蓝锦的脸说:“哈哈竟然为了几个葡萄争风吃醋,你也太……太可爱了吧!”
当过将军的女人为了葡萄怄气哎。
蓝锦反捏了回去,俩人闹了一会儿才停手,洛璟尘解释道:“三年前我出征南国,张翠兰对我有救命之恩,我许她一个要求,谁知道她的要求是跟着我,本王不能说话不算话,便让她入府当妾了。王妃侧妃必须得经过父皇的恩准,只有纳妾本王能说了算,我知道委屈了你,但只要你在府上一日,她有的东西你不会少,我永远向着你这边……咱们回家吧。”
蓝金迟疑了一下。
洛璟尘继续妥协:“还犹豫啊,还有什么要求,你说,本王什么都答应。”
蓝锦脸色微红,吞吞吐吐:“我忘了从前的事,很多事没有心理准备,比如侍寝……”
洛璟尘兴趣盎然地盯着她,突然风声过耳,树叶婆娑,两人张开双臂,脚尖点地向后划去。
洛璟尘目光一凛,喝道:“什么人!”
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钻出来,他们提着明晃晃的刀,目标一致地冲向洛璟尘,自始至终不发一言。
他们武功不低,两人都没带武器,打起来很是被动。两人如心有灵犀一般,在拳打脚踢中重新凑到一处,两背相贴,互为后盾。洛璟尘徒手劈了一个,正要夺他的刀,下一个黑衣人立刻接上他的招式,衔接的可谓天衣无缝,不留给他一点抢夺武器的间隙。
他们仿佛一拥而上,又仿佛使了车轮战术,把洛璟尘牢牢困住,洛璟尘暂时虽无碍,这样下去迟早会落于下风。
蓝锦这边的黑衣人明显少,她完全能应付过来,但又不便去帮洛璟尘,否则他将腹背受敌。她环视一周,狡黠道:“瞧,他们冲着你来的,跟我没关系,先走一步啦。”
“死女人!大难临头各自飞吗?”洛璟尘很心酸。
黑衣人没有阻拦蓝锦,终于能集中所有力量对付洛璟尘,逐渐形成包合之势。洛璟尘不得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躬腰闪过后方袭来的刀,顺势捏住前面拿刀的手腕,使劲一拧,刀即将落在他的手中。
一根腿伸进来,把刀重重地踢远,洛璟尘左臂挥出将那根不识时务的腿抬高,黑衣人双腿被迫折成一字马,发出极为尖锐的一声惨叫,便后仰倒下了。
洛璟尘收拾了他,好几把刀却与他的身体呈咫尺之隔。千钧一发间,几片树叶呼啸而过,在黑衣人的右手手腕上划过,飞叶穿得又狠又快,他们听觉十分敏锐,及时防范,手腕上只留下浅浅的伤痕。
蓝锦双臂平衡,踩着树干嗖嗖地爬上歪脖子树,夏夜浓密,叶子一摘一大把。她在这里能更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战况,又可以随时出手,实在是占尽天时地利,于是摆了个极为嚣张的姿势,大喊:“你们这些笨家伙,还不赶紧跪地求饶?”
奇怪,她故意激怒黑衣人,黑衣人还是一声不吭。
洛璟尘见她没跑,刚刚沉寂下去的心顿时活跃起来,打架更有了精神,趁机夺刀宰了两个,腿部却被划了一道。
蓝锦见他受伤,心急如焚,又扔了一把叶子。那些黑衣人识时务,不愿再纠缠,急忙撤了。
洛璟尘一瘸一拐地来到歪脖子树下,仰头看着她,语气温柔:“下来。”
蓝锦歪头冲她笑:“你刚刚骂我什么?”
洛璟尘被她的一笑恍了神,方知“笑靥如花”一词诚不欺人。他知错就改,致以真诚的歉意: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是为夫的不对,你刚刚要提什么要求来着?”
蓝锦神色变得不自然,觉得在树上讨论这个不合适,便跳下来了。
洛璟尘跑过去接住她,巅着轻飘飘的身体顺便赞美:“夫人身轻如燕。”
蓝锦连忙挣脱,说:“你受伤了,厉害吗?”
“一点小伤,劳夫人忧心,是本王的错。”洛璟尘坐下来,把血淋淋的伤口展示给她看,浓密的腿毛沾了血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蓝锦撕了衣角给他简单处理了,两人去查看黑衣人的尸体,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,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物品,捏他的筋骨试得出来是个练家子。洛璟尘还想进一步检查,顾及蓝锦在侧不便,留在此地也危险,不再多停留。
蓝锦问他:“还能走得了路吗?”
“没问题。”洛璟尘吃痛地起身,摇摇欲坠几下,差点又瘫到地上,急忙覆上她伸过来的手臂,紧紧抓着,踉踉跄跄地往前走,说:“你还没说。”
蓝锦哽咽了几下,在这旷野里,在清晨的风里,讨论侍寝问题不合时宜,于是改言道:“小吃街上不少好东西,我想经常去逛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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