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睿王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,所以他盼着那孩子出生。除了我们之外,最不希望的孩子出生的便是端王,可他那人狡猾得很,他不会亲自动手,只会借刀杀人,将这责任推给哀家。
恰好当天你在那儿,那么你便是最好的一把刀。一旦此事与你扯上关系,他们便会联想到哀家。”
听罢母亲的解释,雯慧恍然大悟,“怪不得那天徐贵妃总是针对我,还说我是在帮您办事儿。”
雯慧仔细一想,又觉得哪里不对劲,“可此事对端王有利,与徐贵妃并无关系,她为何着急跳脚?”
“你莫忘了,当初徐贵妃心仪之人其实是端王,只不过登基的是先帝,徐家便将女儿送进宫中做皇妃,生生拆散了徐贵妃与萧淮铮的姻缘,逼着她入宫。虽说已然过去了这么多年,指不定徐贵妃依旧对端王念念不忘。”
雯慧冷哼道:“再怎么难忘又如何?她可是先帝的女人,纵使端王真的夺了皇位,又能给她什么好处或者名分?徐贵妃可是他名义上的嫂嫂,他若是纳先帝的女人为妃,那岂不是要成为世人的笑柄?”
“可不是嘛!常人都能明白的道理,徐贵妃却不一定能懂,估摸着她还对端王抱有期待呢!”太后笑嗤徐贵妃太天真,但也得小心防备,
“总而言之,徐贵妃的心已经不在后宫,她很可能与端王同流合污,所以这个女人你也要小心防备,万不能落了她的圈套,至于那个宫女,你非但不能杀,还得监视她的一举一动,最近一段时日,她可能会很谨慎,不会跟她背后的那个人联络,待过段时日,她放松警惕之后,大抵就会去找她背后的主子。”
母后有远见,雯慧自当听从她的安排,“那儿臣就耐心等一等,等着她露出马脚,再将其一网打尽!”
“眼下宫中局势紧张,你千万不可掉以轻心!咱们母女命同一体,莫再给哀家惹麻烦。一次可以说是旁人诬陷,若再有第二次,哀家可就解释不清了。睿王和端王可都盯着咱们呢!咱们可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,率先出局!”
雯慧应声称是,而后就此请辞。
回去的路上,她只恨自己居然养了只白眼狼,这宫女居然吃里扒外,勾引她的男人,还敢陷害她!雯慧恨不得除之而后快,怎奈母后不许她动手,她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,另寻时机。
先帝驾崩的第八日,由礼部安排,请了道士来超度。
这天一大早,云羽没能睡懒觉,早早的被素枝叫了起来。如此隆重的场合,她也得出席,即便不跟全程,至少也得露个面儿,走个过场。
守灵得穿素衣,是以今日云羽穿着一身珍珠白的对襟襦裙,一派素雅又不失端庄,打扮得体后,她才在素枝的陪同下去往永佑殿。
云羽到得永佑殿时,道士们已经开始做法事了,太后,皇后以及几位王爷也都在场。
离老远,云羽便瞧见了萧容庆。饶是殿中大多数人皆着一身白衣,长身玉立的萧容庆在人群中依旧是那么的出众,难掩矜贵的同时又散发着肃厉之气。
萧容庆正在与一位官员说话,好巧不巧,他一抬眼,目光正好落在舒云羽身上。
四目相对之际,云羽回想起昨晚在镜台前那些凌乱的画面,羞窘之余,她心中仍有怨忿,随即移开了视线,尽量远离他。
她那紧抿的樱唇和微收的下巴彰显着她的不满,萧容庆当然猜得出她在想些什么,大抵还在为昨夜之事而心生怨怼吧?
然而当着众人的面儿,萧容庆不可能像在撷芳殿那般,主动跟她说什么。
白天里的两个人像陌路人一般,旁人都以为他们不甚相熟,殊不知夜晚里的两人早已同寝共枕,深入了解过彼此。
兵部尚书的说话声打断了萧容庆那飘飞的思绪,他不动声色的将视线自舒云羽身上收了回来,继续与官员们说着话。
云羽不敢打断法事,便默默地向太后和皇后福了福身。
云羽本想着找个偏僻的角落待着,孰料经过一位道长之时,那道长手中的法杖突然莫名其妙的抖动起来,叮咚作响,声音异常刺耳!
这殿中无风,法杖突然晃动,众人不由诧异,纷纷询问道长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其他人一直待在殿中,方才走进来的只有舒云羽,她一到场,这法杖立马就发生了异样的变化,道长不由心下生疑,紧盯着她,目光极其凝肃,
“何方妖孽,胆敢在此撒野?”
迎上道长那警惕的目光,云羽莫名其妙,“敢问这位道长是在跟我说话吗?你说的妖孽指的是谁?”
道长紧握着法杖,扬声申明,“贫道这法杖可是法器,无端作响,必有妖孽作祟!你身上必有诡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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