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羽一再哀求,萧容庆这才转了向,坐在一旁的凳子上,云羽的衣裙并未散落,宽大的褶裙遮挡了醉人的景致,先前有帐帘相遮,云羽还觉着安全一些,此刻烛火就在桌边,那一簇微弱的火光幽幽的照耀着她,她只觉一览无余,愈发羞赧。
这样的姿态太过新奇,她甚至不敢睁眼与萧容庆对视,一张芙蓉面埋在他肩侧,双手圈住他,生怕自个儿会掉下来。
自始至终,云羽都惧怕不已,总担心下一刻会被人发现,“殿下,您实在是太胆大了些!”
即使感受到了极致的温暖,萧容庆的眼中依旧能残存一丝理智,他那微勾的唇角抿出一抹讥诮,
“彼此彼此,你若没胆子撒谎,此刻便该殉葬了。”
她的确是因为胆大才博出一条生路来,但这不代表她可以胡作非为啊!“生路难得,既然老天眷顾,那我合该谨慎一些才是,殿下就不能去帐中吗?万一有人进来,至少帐中还能藏一藏,眼下在这桌边,无可躲藏啊!”
“你的话太多了!”萧容庆英眉微皱,并未接受她的提议,而是加快了耕耘的节奏。
云羽被他乱得低呼出声,她心下大骇,赶忙捂住,不让自个儿发出奇怪的声音来。
云羽煎熬了许久,猎豹终于停下了脚步,不再追逐。她的一颗心砰砰狂跳,尚未缓过来,而他根本不给她依靠的肩膀,只冷声命令,
“结束了,起开!”
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,云羽听着不顺耳,却也只能接受,毕竟两人没有任何感情,她还能指望萧容庆有多温柔呢?
衣衫凌乱的云羽强撑着疲惫,站了起来,她站立不稳,幸得及时扶着桌面,才没摔倒。仓惶的她不好意思面对他,迅速转过身去,羞窘的整理着衣衫。
萧容庆并未多做停留,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,套上外裳之后便离开了撷芳殿。
他似天际一朵飘忽不定的云,忽而飘来,倏地散去,从不过多停留。
被无视的云羽疲惫不堪,实在没工夫再去琢磨他的心思,屋内终于恢复了平静,云羽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。
每天晚上她都担惊受怕,却又不敢埋怨什么,毕竟她真的需要一个孩子来保命,哪怕萧容庆态度不好,她也必须忍着,努力去讨好他,唯有怀上身孕,她的命才能再续一段时日。
身心疲惫的她不得空再多想,清洗干净之后,便入帐歇息了。
与此同时,灵粹宫中,徐贵妃亦未入眠,只因端王萧淮铮夜半来访,想起白天所发生的那些事,徐贵妃心有不甘。
“那第二本档案究竟是真是假?怎的我从未听说过?”
今日永寿宫所发生之事,萧淮铮已有耳闻,“敬事房中确有一本隐藏的档案,但上头记载的东西是真是假,可就说不好了,指不定是萧容庆从中动了什么手脚。”
徐贵妃压低了声道:“睿王一直为维护舒云羽,好生奇怪,这两人该不会有什么苟且吧?”
对此萧淮铮亦有怀疑,“我派人查过,在此之前,睿王于舒云羽没有任何往来,她应该不是睿王的线人,兴许是睿王听说她怀了龙嗣,想携皇子以令诸侯,把持朝政,所以才会极力维护她吧!”
既然萧淮铮已经查过,徐贵妃也就没再怀疑舒云羽和睿王的关系,她只恨今日未能如愿,
“只要舒云羽没有人证,今儿个太后便能定她的罪,哪料那个叫什么秋鹭的宫女竟突然冒了出来,为她做证再加上睿王拿出的第二本档案,舒云羽竟是侥幸逃脱,真真气人!这个秋鹭坏了咱们的好事,合该给她一些教训才是!”
“能借刀杀人,就不要自己动手,以免脏了你的玉手。”说话间,萧淮铮牵起她的手,轻轻摩挲着,只觉一片细软莹柔。
徐贵妃美眸微嗔,面色微红,轻拍了他的手背一下,娇声追问,“你打算借谁的刀?”
萧淮铮眸眼微眯,并未明言,“本王自有安排,你只管等着看好戏便是。”
他既有主意,徐贵妃也就不再多管,“行吧!你自个儿看着办,总而言之,咱们得盯紧舒云羽,那个女人肯定有问题!”
道罢正事,萧淮铮自背后拥住徐贵妃,将脸埋在她修长的颈间,轻嗅着她衣间的苏合香。
徐贵妃轻推了他一把,娇声提醒,“我还在为先帝守灵呢!莫要乱来。”
提及先帝,萧淮铮明显不悦,“你与他并无感情,何须守什么灵?”
“那也是规矩,规矩不能乱,再者说,这灵粹宫外还有宫人守着呢!万一突然有人进来就麻烦了,你不能待太久,还是快回去吧!以免被人起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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