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老夫子站在一旁,目光中满是惊叹与赞许,他对着叶尘,缓缓开口道:“叶尘啊,你确有急智,那些出奇谋的手段,实在令人称奇。然而,在老夫看来,作为一名智者,最关键之处在于能够透彻地看穿棋局,仿若能预见敌人的下一步,甚至下下步的行动。你如今虽尚未完全验证这等能力,但已然有了半个谋士的风范。”
叶尘微微欠身,谦逊地回应:“夫子过奖,学生不过是略懂皮毛,还得多谢夫子平日的教导,让我能有此些微见解。”
此时,话题转到了金山岛之争上。林老夫子的神情变得格外严肃,他郑重地说道:“这金山岛之争,对于凌云伯爵府而言,可谓是生死攸关。若失去金山岛,我们将失去众多利益,军队难以扩充,实力亦无法增强;反之,若能夺回金山岛,伯爵府便能扩军,从而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站稳脚跟,变得更为强大。可如今,在这一局棋里,我们所面对的敌人,不单是幽州伯爵府,还有那赵筠、司徒迪在背后虎视眈眈,甚至国君的态度也若隐若现,形势实在是严峻至极啊。”
叶尘微微点头,眼神中透着冷静与睿智,他沉声道:“夫子所言极是,目前在金山岛之争上,我尚有两个关键之处未能突破,不过一旦突破,我们便有极大的胜算。”
林老夫子听闻,眼中闪过一丝光亮,急切地说道:“叶尘,你但说无妨,老夫定当尽心竭力辅佐你。”
叶尘刚欲开口,却又似想起一事,转而向伯爵大人问道:“岳父大人,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,伯爵府这巨额债务究竟是如何而来?”
伯爵大人微微叹了口气,脸上满是无奈与沧桑,缓缓说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当年你的父亲,他为了家族的荣耀与地位,雇佣了三千人的军队,还组建了一整支舰队,本欲在一场关键战役中获取胜利,却不想遭遇强敌,最终全军覆灭。这一场惨败,使得伯爵府陷入了巨大的债务危机之中,为了偿还债务,我这二十年来,处处节省,可即便如此,至今仍未能还清。”
叶尘听后,沉默片刻,随后眼神变得坚定起来,他直视着伯爵大人,认真地说道:“岳父大人,关于债务之事,我却有着不同的看法。在我看来,当欠下如这天大般的债务时,不应只想着如何去还钱,反而应该更大方地花钱,让自己过得更加潇洒自在。”
伯爵大人瞪大了眼睛,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言论,他提高了声音,斥责道:“叶尘,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?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哪有你这般想法的?”
叶尘却不慌不忙,冷静地解释道:“岳父大人,您且听我细细说来。当我们表现出毫不畏惧债务,依旧能活得风生水起时,债主们反而会有所忌惮。若一味地节省,只会让他们觉得我们软弱可欺,更加紧逼。”
伯爵大人皱着眉头,显然对叶尘的观点难以理解,但也没有再反驳,只是心中暗自思忖着叶尘的话。
眼看赵皋和蒋婉玉的订婚宴即将来临,伯爵大人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,他看着叶尘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叶尘啊,此次订婚宴,我着实放心不下。你要知道,那赵筠等人定会在宴会上对你百般刁难。虽说他们不敢公然对你动手,但定会用各种阴险手段对你进行攻讦,其言辞之恶毒,手段之卑劣,恐怕超乎想象。”
叶尘却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,他满不在乎地说道:“岳父大人,您无需担忧。他们若敢来攻讦我,我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。我叶尘行事,本就无底线,他们若想玩阴的,我自会奉陪到底。”
伯爵大人听了叶尘的话,气得吹胡子瞪眼,他怒斥道:“叶尘,你怎能说出如此不孝之语?莫要再胡言乱语。”
叶尘赶忙赔笑,说道:“岳父大人,莫要生气。我只是想让您知道,我定会在订婚宴上让那些敌人灰头土脸。我要让所有人都清楚,我们孙氏家族可不是好欺负的。一想到能在宴会上好好教训那些家伙,我就兴奋不已,这双手都忍不住蠢蠢欲动了。岳父大人,您就放心吧,我叶尘作为装逼高手,只问敌人脸在哪,定能让他们颜面扫地。”
说罢,叶尘又神秘兮兮地对伯爵大人说道:“岳父大人,您且听好,那匿光会的人会在三刻钟内前来拜访。他们若是提出什么要求,您只需表面上应承着,心里可千万别当回事,就当是放屁即可。”
伯爵大人一脸疑惑地看着叶尘,还未等他发问,叶尘又接着说道:“岳父大人,为了此次订婚宴,我可是精心准备了一番。我为自己准备了极为华丽的行头,这一身服饰,足足花费了我一百九十个金锭呢。岳母和颖婵都已同意,可孙士秋那小子,还为此抱怨,说他自己都一年半未做新衣服了。岳母却反驳他,说他又不出去丢人现眼,做新衣服也是浪费。”
伯爵大人无奈地摇了摇头,心中对叶尘的行为既感到无奈,又有些许期待。
不多时,叶尘从内室缓缓走出,众人皆被他的模样惊得瞪大了眼睛。只见他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锦袍,那锦袍上绣着精美的金线花纹,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。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无数宝石的玉带,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璀璨的光辉,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。头上戴着一顶金冠,金冠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,彰显着无比的尊贵。他整个人就像是从画中走出的神只,那帅气的模样,简直能亮瞎人的双眼。
颖婵站在一旁,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叶尘身上,眼神中满是迷离之色,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,脸颊也微微泛起了红晕。小菊在一旁看着叶尘,心中懊悔不已,暗自想着:“当初真不该拒绝公子,他这般模样,世间少有。若是能与他在一起,哪怕只是片刻,那也是极好的。”她的思绪开始飘飞,甚至已经在幻想若与叶尘有了孩子,该取个什么名字才好。
叶尘昂首挺胸,自信满满地说道:“今日,我定要在订婚宴上压下所有男人的风头,让蒋婉玉明白,我叶尘如今是她永远也触碰不到的男神。我要为我们之间的孽缘,画上一个残忍的感叹号。”
随后,叶尘和颖婵如同一对降临凡间的王子与公主,优雅地登上了马车。马车缓缓启动,向着赵皋和蒋婉玉的订婚宴疾驰而去。
凌云伯爵站在府门口,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,心中虽对叶尘有着几分信心,但一想到晚上订婚宴上那险恶的局势,担忧之情又涌上心头。就在此时,正如叶尘所预测的那般,匿光会使者史岩前来拜访。
史岩走进伯爵府,见到伯爵大人后,恭敬地行礼道:“拜见伯爵大人。”
伯爵大人微微点头,说道:“史使者,本爵送去的金锭,可已收到?不知此次前来,所为何事?”
史岩微笑着回应:“伯爵大人,金锭已收到,多谢大人的慷慨。此次前来,是想告知大人,我匿光会佘英君此次前来参加赵皋的订婚宴,大人可能有所疑虑,我在此想解释一下。”
伯爵大人皱了皱眉头,问道:“难道你们匿光会改变了立场?”
史岩赶忙摆手,说道:“大人误会了。在这新政之下,我匿光会内部确实出现了一些动摇和分歧,但请大人放心,我们对伯爵府的支持,从未有过动摇。”
伯爵大人听了史岩的话,心中想起叶尘之前的叮嘱,于是表面上装作欣慰的样子,与史岩虚与委蛇起来,可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今晚订婚宴上的种种可能。
而在赵皋老宅,距离订婚宴开始仅有两刻钟了。蒋大富在厅内来回踱步,焦急地询问着手下:“对付叶尘和孙颖婵的阵仗,可都准备好了?”手下连忙点头,说道:“老爷,一切都已准备妥当,就等他们来了。”
原来,此前赵皋曾询问赵筠,对叶尘和孙颖婵是否要有底线。赵筠却反问他:“叶尘对我们可有底线?”这一句话,让赵皋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,那便是可以毫无底线地对付叶尘和孙颖婵。于是,蒋家决心联合各方势力,在今晚的订婚宴上对他们进行绞杀,定要让他们和凌云伯爵府声名狼藉、一败涂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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