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州城,在烈日的无情炙烤下,仿佛被一层炽热的热浪紧紧包裹,令人窒息。晌午刚过,那炽热的阳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大地被晒得滚烫,似乎都要冒出缕缕青烟。士兵们押解着五辆囚车,缓缓地朝着刑场驶来。车轮在石板路上滚动,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响,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残酷命运。
那五辆囚车中的囚犯,正是造反的农民军头目。头车中的刘峰将军,面容坚毅,眼神中透露出不屈与倔强。他那蓬松凌乱的头发,如同一团团杂乱的乌云,身上的白色囚衣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旁边囚车中的高兴将军,亦是如此,虽身陷囹圄,却依旧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气势。
膀大腰圆的刽子手们早已等候在刑场中央多时。他们个个手持大刀,那刀身宽阔而厚重,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,仿佛是死神的镰刀。刽子手们满脸凶神恶煞,怒目狰狞,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幽灵,只等知府大人一声令下,便要手起刀落,结束这些大逆不道造反暴民的生命。他们袒胸露乳,古铜色的肌肤在烈日下闪闪发光,下身穿着一条红色七分短裤。额头的汗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,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,瞬间便蒸发得无影无踪。
王祥,作为越州城的最高行政长官,端坐在居中的位置。他身着华丽的官服,面容严肃,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决断。王忠侧坐在他的左侧,这位忠诚的下属堂弟身姿挺拔,面容冷峻,眼神中时刻闪烁着警惕的光芒。右侧坐着知府大人,他也是一脸凝重,深知此次处决的重要性,关乎着越州城的稳定与安宁。
刑场上的气氛紧张而压抑,围观的百姓络绎不绝,他们在此窃窃私语。百姓们的心中既对这些造反的农民军头目感到愤怒,又对他们的命运感到一丝怜悯。在这个动荡的时代,百姓们的生活也充满了苦难,他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,只能在这残酷的现实中艰难地生存着。
就在这时,香烛已了,知府站起身来,清了清嗓子,开始宣读造反流寇罪状。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刑场上回荡,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。
首先上来十位义军,他们毫无畏惧,双手反捆,低头不语。他们的心中或许有着对命运的不甘,或许有着对同伴的牵挂,但在这一刻,他们选择了沉默。他们知道,反抗已经没有意义,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。
知府宣读完毕,望了一眼居中而坐的防御史大人王祥(王骏)。王骏微微点点头,示意可以执行问斩。知府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那一刻,数名刽子手持酒壶,喝了一口酒,口中喷洒在刀身。手起刀落,瞬间造反派人头纷纷落地。鲜血染红了地面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。
第一批完了又上来第二批,第三批……每一批义军被处决,都让刑场上的气氛更加紧张。刘峰看着这一幕,心中充满了悲愤。他对高兴悲叹道:“没想到大业未成,我们落到如此田地。”
高兴冷哼一声,铿锵愤恨言道:“哼,十八年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,怕甚,只是断头而已。”
刘峰摇摇头,说道:“我刘峰不是怕死。只是这样死的有些不甘心。”
高兴回说:“打从起事那刻起,咱们的命运就注定了,早已经预料到有这么一天。”他说着,不经意间发现刑场外的赵合。他对刘峰使了个眼色,然后咬牙切齿恶狠狠言道:“你看,那是赵合,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。”
上百名义军被处决,这回该轮到这些头目了。赵合看到这个场面,心中充满了不忍。他转身离开了刑场,他不想看到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死在刽子手锋利冰冷的刀下。他穿过人群街市,来到一处巷口。本想找一处酒家借酒消愁,不料遇见五名乔扮布衣的残余义军。
这五名义军一眼认出赵合,就将他团团围住。其中一名义军怒喝道:“好你这个叛徒,拿命来。”还没等赵合反应过来,这五名家伙就蜂拥而上。赵合心中惊恐万分,他连忙说道:“你们误会了,你们误会我了。”但那五名逃匿的义军哪会听他废话,他们只想尽快杀了他然后逃离越州城。
左一刀,又一刀,然后又一拳,赵合满身鲜血直流。他的体力明显不支,他努力活下去,时不时跑几步就被五名义军追上就开始乱打。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,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。
当王忠发现时,赵合已经躺在地上发出低喃声音。王忠心中一紧,他连忙冲过去。五名义军见有人来了,想要跑却被王忠拦住。王忠怒目圆睁,剑法凌厉,三下五下就将残余乱军杀死。
王忠再回看望赵合伤势,发现此时他已经断了气。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。他站起身来,看着那五名义军的尸体,心中暗暗发誓,一定要为赵合报仇。
王忠回到刑场,所有的造反义军余孽都已绳之以法。王骏问:“赵合怎么样?”
王忠摇摇头:“来迟一步,赵合被几名义军杀了。”
王骏唉叹一声,心中充满了惋惜。他知道,赵合虽然投降了,但他也是迫于无奈。在这个动荡的时代,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挣扎。
随着太阳渐渐西斜,刑场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。百姓们纷纷散去,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。而王祥、王忠和知府大人等人,则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计策。如果立足于越州,让所有人臣服于他,这场消灭农民的战斗只是一个开始,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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