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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昭的五感已经被南柯石捕获,听不见外面的声音。他将什么东西放入了刚刚拿来的那枚芥子里,下一瞬,便彻底消失在了南柯石的光芒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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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幽:施法让他们两个在一起。jpg
离未:cp粉头?真变态。
操碎心的慈济神君:一下走俩我真顶不住了(痛苦面具)
第94章北风寒
君泽醒过来时,嗅到了北风的味道。
萧瑟凋敝,呼啸着卷走一切生机的味道。虽还未到凛冽之时,已经刮得人皮肤干涩。
他朝着风的来源看去,原是营帐豁开了一个角,寒风正呼呼往里头灌。
君泽视线一转,极快地扫视了一圈,发现自己似乎身处一座军帐之中。
帐内简朴得没什么内容,只有他身下这架一人宽的行军床,一方小木桌,床边挂着一副甲,及一把钢刀。
他欲起身,刚坐起一半,便感觉胸口牵扯出一阵钝痛,只好停下。被子滑落,露出缠着一圈又一圈麻布的上半身,有几处还染着干后发黑的血印。
肉体凡胎的痛觉有些陌生,不过以他的经验,这些都是外伤,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没有伤及肺腑。
君泽皱了皱眉,一言不发地翻身下床,在钢刀的刀面上看见了自己模糊的倒影——
竟还是原本的模样。
曲幽说的分明是记忆尽失,变成芥中傀儡,为何记忆和容貌都没有改变?哪一环出了差错?
他沉思片刻,心道这样也好,与其等着外面的人想到办法来救,不如自己在境中找线索。
帐外守着的亲兵终于注意到掀起的那片角,连忙蹲下身将它重新绑好,余光看见了里头醒过来的人,喜出望外。“大帅!您醒了。”
亲兵像是唠叨惯了,一边走进来一边道:“您这次昏迷四五日,李将军急得胡子都白了两根。您的伤怎么样了?我去喊军医来……”
“不用,”君泽叫住了他,“现在什么时候了?”
“卯时刚过半,”亲兵顿了顿,意识到他想问的估计不是时辰,继续道,“九月初一了。”
君泽随手从桌上倒了杯水,润了润干涩的唇和喉咙,披上外袍走出营帐。亲兵急急忙忙跟在他身后。
晨光稀薄,最外层的守营将士正在有条不紊地换班。君泽往北面看去,军营之外是广袤的草场。
草已经开始黄了。
再过月余,这片草原就会变成一片枯根,然后覆上最洁白的雪——如果没有马蹄踏碎它的话。
君泽微微眯了下眼,隔着草场,能隐隐约约看见一条蜿蜒流长的河,汇入东边的山脉中。河边是另一片营帐,看不真切,像一头蛰伏的野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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