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师妹!”夏松见了段媃,忍不住脱口叫道。
只见段媃此刻双手反缚着,身子斜卧在一堆干草上,头倚靠在墙边,一副昏沉样子。
段媃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在唤自己,渐渐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,眼前一张颇为陌生的脸慢慢由模糊变为清晰。
见唤自己的是一名仆役,只恐他是来对自己不利,便面露出畏怯之色,娇躯不由往后靠了靠。
“小师妹,别怕,是我,夏松!”夏松忙走上前,向段媃安慰并解释。
“夏松师兄?”段媃一怔,眼前之人她并不认识,可声音确是夏松师兄无疑,不由茫然。
夏松便解释道:“为了应付捉你到此的歹人,我便易了容潜入这里,探听到了你的所在,便赶来救你了。”
“你真是夏松师兄!”段媃顿时无比激动,不顾双手被缚,起身奔到夏松身旁,紧紧贴在他身上,心情激荡之下,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夏松忙轻抚着她以示安慰,歉然道:“对不起小师妹,集市上我不该离你们而去,不然也不会让你受这般苦。”
段媃渐渐收止哭泣,柔声道:“夏松师兄,你来了就好。”
夏松见段媃此刻容颜憔悴,秀发蓬乱,纱裙皱褶,破损多处,肌肤上更有多处摩擦所致的伤痕,不禁大为心疼,当下将她紧紧搂抱了住,连声说:“小师妹你受苦了。”
接着便给她解开手上麻绳,又给她轻揉被绑痛的手腕,段媃心中只觉无比甜美,原本因遭到绑架囚禁而十分痛苦的心情在此刻终于得到了化解。
“夏松师兄,这是哪儿?你又是怎么找到这儿的?”段媃不禁问。
夏松便将自她在集市上被恶虎庄的人抓走后,为夺回她,他便去恶虎庄讨要一事慢慢说了,事后又得知她被人转送到县里的潘家,这才动身赶来相救。
只见段媃回想着,说道:“记得我还在恶虎庄时,那冯叔叔让人带我去见他,问了我一些话后,就请我喝茶,然后我便起身要走,哪知头一昏,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,再醒来时,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儿了。我不知那冯叔叔要怎样处置我,一直害怕的紧,还好夏松师兄你来了。”
夏松安慰了她几句,又对她说了冯天南将她转送给潘家的缘故。
段媃恍然:“怪不得他找我问那些话,看来是为确认我的身份,到底是谁跟我们天武门过不去?难道是黑狼帮?”
夏松道:“我也想到黑狼帮,可又听说这个人还专门指点潘家两子的修炼,潘家两子的修为都不低,而黑狼帮帮主乌厉修为尚浅,断不会有这等能耐,想来另有其人。”
猜不出结果,两人便都暂停思考。
又见段媃笑道:“夏松师兄,你还是变回原样的好,现在这幅样子太难看了。”
夏松笑道:“到时我自会变回来,眼下样子虽丑,却能迷惑敌人,会更为安全。”
段媃点了点头。
“事不宜迟,我必须马上带你离开这儿。”夏松又道。
眼下冯天南与潘家家主潘万年已与那接待之人赶往万年商会,一旦发现自己不见了,必能猜出这其中缘故,然后立即返回。时间紧迫,他必须速速带段媃逃离此地。
当下夏松紧牵着段媃的手,带着她走出柴房,直朝侧面围墙赶去,意欲带段媃从那里离开。
……
夏松带段媃刚走没多久,就见一名仆役引着一个高壮青年快步向这边奔了来。
一见柴房门被打开,两人急忙进入,发现被关在其中的段媃已不见踪影,地上有一条麻绳,明显是被人解开绑缚救走了她。
那名仆役叫苦不迭,顿足道:“晚了,来晚了,人质被救走了。”
高壮青年冷哼一声,道:“那还不快追?”
这名仆役正是先前夏松所遇见的,向他问话,并告诉他段媃被关之处的那人。
这名高壮青年则是潘家的长子,潘超。
在将段媃被关之处告诉夏松,转身而去后,这名仆役越想越不对劲,未听说近期宅里有新招进的人,狐疑之下就暗暗跟着夏松去察看情况,在见他击开柴房门大步走入后,便知事态不妙,有强人装扮成仆役潜入宅院,试图带走被关押在内的人质。便连忙去向少主人飞报此事,并带着他火速向这边赶了来。
也亏夏松带段媃走的及时,否则当场就会被他们碰个正着。
当下听到少主发言,这名仆役忙奔出柴房,一路疾跑,将遇见的其余仆役都喊了过来,说是有强人潜入,带走了人质,务必要将其寻到捉拿。
众仆役都大吃了一惊,接着四散而开,各自去抄家伙,三五成群的去追寻那带走人质的强人。
一时间,整个潘家大宅一片喧喧嚷嚷,各处都响动起一众仆役的梭梭脚步声与高呼大喝声。
那高壮青年潘超则面色平静地站在柴房外,只见他轻闭上双眼,通过修炼出的敏锐感知力去寻找捕捉夏松和段媃二人的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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