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若风紧接着说道:“既然先生决意要离开天启城,想必其中定有您无法抗拒的缘由。因此,依我推断,先生并非不愿成为李长生,实乃不能为之。至于因何不能,恐怕是由于您已然失去了武功吧!”李长生回应道:“姬若风啊,对于你的聪慧,我着实钦佩不已。然而,不知你是否曾深思熟虑过这样一桩事——当一个人过于聪颖之时,往往会招来杀身之祸。对此,你可曾有所考虑呢?再者,即便我已丧失武功,难道你就忘却了尚有我的师弟在此?方才,你可是亲身体验过他深厚的内力。
更何况,单论你那所谓的百晓堂,又怎能与我师弟相提并论呢?关于这一点,你究竟有无思量过呢?”姬若风坦言道:“的确,我未曾料到先生您的师弟竟也在此处。不过,我坚信先生定然不会取我性命。”这时,一旁的李梵天微微一笑,插话道:“我师兄固然不会将你置于死地,但也定会让你略尝苦头。
毕竟,你适才不还一心想要寻人决斗么?”那我来跟你对决!放心,我绝对不会使用任何掌法的。不如,就让我用我的乐器与你来一场别开生面的较量吧,你觉得这样如何?话音未落,只见李梵天他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只晶莹剔透、宛如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腻的玉笛。
他轻轻地将玉笛横置唇边,微微调整呼吸后,缓缓吹奏起那美妙绝伦的碧海声浪曲。刹那间,悠扬婉转的笛声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出,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深处;然而,在这悦耳动听的旋律之中,却又蕴含着无尽的波涛汹涌之势,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。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把利剑,携带着凌厉无匹的内力和令人胆寒的杀气,直直地朝姬若风刺去。
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,姬若风顿感大事不妙,不敢有丝毫怠慢,连忙伸手入怀,掏出他那柄举世无双的专属武器——无极棍。他紧紧握住无极棍,试图抵挡住扑面而来的内力和杀气。然而,令他意想不到的是,无论他怎样努力,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无极棍竟然完全无法发挥作用,根本无法阻挡这股恐怖至极的力量。
就在这时,李梵天注意到了姬若风手中紧握的无极棍,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,轻声说道:“哦?原来这无极棍如今竟在你的手上啊,真是有趣极了!不过,就让我先来瞧瞧,你是否已经领悟到了这无极棍的真正力量呢?”说完,李梵天稍稍收敛了一下自身的内力,只留下区区两分。尽管只是这微不足道的两分内力,但对于此刻的姬若风来说,已然如同泰山压卵一般沉重不堪。
仅仅是这么短暂的一瞬间,姬若风便已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压力,突然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,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几步,险些跌倒在地。
恰在此刻,李梵天朗声道:“风七,现身吧!我知晓你藏身于此,你的师傅同样心知肚明。”言毕,只见一道身影如疾风般闪出,正是萧若风。他身姿挺拔,英气逼人,目光锐利地凝视着前方。
李梵天转头看向姬若风,缓缓说道:“接下来,我将不再插手这场战斗。就让萧若风成为你的敌手,以免有人诟病我以强凌弱、专挑软柿子捏。如此一来,也算公平一战。”说完,他嘴角微扬,似笑非笑地看着姬若风。
萧若风迎着姬若风的视线,毫不示弱地回应道:“你莫非认为这样才算公平对决?好啊,既然你我皆处于逍遥境界,那就放手一搏吧!可别到时候又找借口推脱。告诉你,我师父的剑法举世无双,堪称天下第一;而我师叔的剑法亦是登峰造极,位列天下第二。至于我的剑法嘛……嘿嘿,虽不敢自夸比肩前两位,但好歹也能排得上号——天下第三!今日,便让你领教一下这‘天下第三’剑法的厉害!”话音未落,萧若风手中长剑已然出鞘,寒光四射,令人胆寒。
姬若风冷笑着反驳道:“哼!就算你师父和师叔的剑法再高明又如何?本公子还不至于怕了你这所谓的‘天下第三’!尽管放马过来吧!看看到底是谁更技高一筹!别忘了,我的棍法可是号称‘棍打天下’,绝非浪得虚名!”说话间,他舞动手中无极棍,气势如虹,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搅得天翻地覆。
李长生一脸不屑地说道:“天下排名第八的剑?哼!简直就是痴人说梦!它岂能与那威震江湖、名震四海的无极棍相提并论!”正当此时,只听得一声高呼传来——“百里东君!”声音如雷贯耳,响彻云霄。众人循声望去,百里东君快步走到萧若风身旁,朗声道:“师兄,小弟我早就对这个自命不凡的姬若风心生不满了!今日既然在此相遇,就让我们携手并肩,共同击败此獠吧!况且师父那边有师叔照看,定然不会有人胆敢轻举妄动。”说话间,百里东君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势,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,令人望而生畏。
就在此刻,李长生声如洪钟般地大喊道:“不必再战!”话音未落,他身形一闪,宛如一只矫健的飞鸟,径直飞向湖泊的正中央。只见他手臂轻抬,一股无形的力量骤然爆发,百里东君手中的宝剑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,急速飞到了李长生的手中。
李长生手握长剑,目光犀利如电,凝视着眼前之人,缓声道:“三十岁以下者,汝堪称无敌;然三十岁能胜于汝者,不过寥寥十人罢了;而能够取汝性命者,至多仅有三人而已。此三者之中,必有吾,亦有吾之师弟。吾实不欲杀汝,但今既已至此,吾便将汝欲知之事告知于汝。此后,吾之徒儿,那位姓萧者,乃天启城之琅琊王,日后其所行诸事,汝须全力相助。”
言罢,李长生猛地一挥长袖,口中念动咒语。刹那间,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像是被惊扰的巨兽,汹涌澎湃起来。一道巨大的水墙拔地而起,直插云霄,仿佛要将天地连接在一起。那水墙气势磅礴,浩浩荡荡,令人心生敬畏之情。
李长生傲立于水墙之上,衣袂飘飘,宛如仙人下凡。他继续说道:“纵横江湖三十载,以学堂之名威震天下者,正是吾;六十余年前,冷暖双剑一战,大败名剑山庄魏长树,获誉‘昆仑剑仙’者,亦是吾;九十年前,吾身着一袭朴素布衣,手持一柄残破之剑,力斩魔教之患,拯救苍生者,同样是吾;一百二十年前,与诗仙共饮共眠,共同创造出诗剑诀者,依然是吾。至于汝最为渴望知晓之事——一百五十年前,仅凭一人之力创建百晓堂者,依旧非吾莫属!”
其声音响彻云霄,久久回荡在这片天地之间,让人不禁为之震撼。
李长生面色一沉,语气严肃地说道:“吾今已一百八十余岁,乃汝之先祖也!汝竟敢对祖宗动棍,实乃大不敬之举!”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,带着一股威严之气。
而此时的李梵天却显得有些不以为意,只见他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来掏了掏耳朵,然后轻笑道:“嘿嘿,依我看呐,这位师兄才是最为擅长装模作样之人啊!”说完,他身形一闪,如鬼魅般迅速飞到了李长生身旁。
站定之后,李梵天继续调侃道:“瞧瞧,这威风可全被您给占尽了呢,那我又该如何自处呢?难道要一直在这里干瞪眼不成?”言语之中,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戏谑之意。
面对师弟的这番话语,李长生不禁皱起眉头,没好气地回应道:“哼,此事与我何干?皆是因汝整日闭门不出,只知龟缩于那极北之地所致!若汝能像他人一般外出游历、闯荡江湖,岂会落得如此境地?”他的目光犀利如剑,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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