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刚想问事发时店小二在哪,可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,当时店小二找他付粥钱时,腿脚并没有问题,“他什么时候出事的?”
掌柜思索片刻道:“他八月招工来客栈打杂。。。。。。。差不多入秋也就是九月的时候。”
“掌柜,请问岁除当日,您在哪?”
“岁除是我娘的生辰,每年这一天我都会回家陪她老人家,客栈就交给店小二看着了。”
所以那日客栈只有店小二在,不,是只有假店小二在。
“他这人也挺可怜,父母早亡,只有一位兄长,听说兄长为了养活他,将自己卖给了戏班子,从此两人便失去了联系。总之都是苦命人。”
掌柜离开后,沈初再次查看尸体,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!
店小二的断肢处有明显的收缩,而另一具尸体伤口平缓,说明一个是活着的时候被地窖坍塌砸死,另一个则是死后被丢进地窖,伪装成意外。
所以地窖坍塌时店小二在地道里,可她逃命时并未遇见,难道是等地窖出了事后,明知道有危险,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进入地道中?
沈初越发觉得奇怪,跟着掌柜回同福客栈,直奔那口水缸,此刻这水缸已被移动,露出一个空洞,但在距离洞口一尺以下被填满了土石,果然这里是地道的另一个出口!
所以店小二是在发现地道出了问题后,从这里下去,因此自己才没有看见他?
可他为什么要去呢!
沈初想不明白的地方太多,她感觉这一次自己被牵着走,每每以为自己要摸着真相时,却发现一切另有隐情。
如果无法找到真相,又怎么找到徐知意?
她有些迷茫,抬头,正好瞧见蔺淮言,他临窗而坐与她四目相对。
只一瞬,沈初收回目光,转身去往建安客栈。
她要去找第二具尸体的身份。
建安客栈外,有人拦住她,“无通行令任何人不得入内!”
沈初站定,换上讨好的笑意,“侍卫大人,都是同僚,我也在大理寺当过差。”
领头的侍卫抽出佩刀,厉色道,“少套近乎,我乃少将军左前卫!”
陆家军?
沈初疑惑地踮起脚尖,向里瞧了一眼,果然重兵把守!她定然进不去了,转身离开。
“陆家军有什么了不起的。”季多嗓门提高了八倍,生怕别人听不见。
沈初抬头,蔺淮言迎面而来,他未着官服,瞧着她身后,语气闲散又意有所指,“要进去?”
沈初头摇得像拨浪鼓,“大人教诲我铭记于心,不敢进案发地插手案情。”
蔺淮言微微挑眉,“你还挺记仇。”?
“大人严重了,大人是凌王世子,是大理寺少卿,我只是一个衙役,怎么敢记大人的仇。”
“伶牙俐齿,你对驸马也是如此?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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