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喂,槿把我的腿医坏了,一家老小都靠我下地种田,这可怎么办哟~”躺在担架上的兽人用力捶着架子,吸引来围观的人们,他腿上绑了布条,两边用竹板固定住。
“你这腿是怎么回事?别什么都怪槿,前几天他把我断手医治好了。”黑猫姑娘甩了甩手臂,表示自己现在充满力气,能徒手拧断造谣者脖子。
“我能怪他不成,这腿就是被他医坏的,没有知觉了。”他握拳捶打小腿处,向人们证明所言是真的。
“大家伙都给我评评理,该不该求一个公道!”他手里拿着一个扇形状的东西,有些像喇叭,大声嚷嚷说道:“我是个可怜人,废了这条腿等于废了我全家。”
顾朝槿推门走出来,质问道:“就是你在这闹事是吧?”
他轻蔑地看向闹事者,仿佛是在看跳梁小丑,嗤笑一声,懒得搭理波痞无赖,疲惫地伸了一个懒腰,静静地看向精彩绝伦的表演。
断腿雄性从担架上坐起来,把眼睛眯成一条缝,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,“槿,你不会不认账吧!”他突然情绪激动指着顾朝槿怒骂道:“就是这个天杀的,把我腿医坏了!”
“证据呢?”顾朝槿悠闲地走向断腿雄性,捏着手中的银针,眼神像是在看一头蠢猪,“再问你一遍,证据呢?”
断腿雄性被吼得一愣,随后反应过来指着受伤的腿,“好好瞧瞧,是不是你医治的,原本只是疼痛被你医治过后,腿部失去知觉。”
顾朝槿记得这位眯眯眼兽人,来医馆看病时就觉得他长得贼眉鼠眼,观察来观察去的,顾朝槿多留个心眼,才使得医馆里药材没被偷。
被偷是小事,药材没了还可以再种,若是拿了他家的药转过头污蔑他,那问题可就大了,现实世界中有很多医者因为医闹丢掉工作,尽管医者已经全力抢救病患。
眯眯眼扳回一局,心里正得意,贱兮兮地问道:“说不出话了吧,还说不是你做的。”他用顾朝槿原话反问,“证据呢?!你敢说我不是去你医馆医治过。”
“既然你都说了没知觉,那当着大家伙的面我再帮你看看吧。”顾朝槿放缓语气,为的就是让眯眯眼上当。
眯眯眼贪慕虚荣,生活中最爱贪小便宜,谁不知道槿的医术很高明,他这次属实是拿人钱财,□□,谁让槿得罪了巫医呢?
巫医给了他一头牛作为回报,眯眯眼这才跑到顾朝槿医馆闹事,不过能得到槿为他看病,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。
只要他一口咬定腿部没有知觉,神仙来了都医不好他这腿,更何况刚开店的槿呢?一想到这里眯眯眼暗自发笑,笑容浮现在脸上过于明显。
银针宛如电钻钻入眯眯眼小腿上,顾朝槿煞有其事地问道:“知觉回复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眯眯眼手掌握在担架旁边的竹竿上,把竹竿捏的咔咔作响,疼得撕心裂肺也要拉顾朝槿下水,咬紧牙关无辜地说道:“我真的没感觉,是不是你医术不行呀。”
“我再试试,可能真被你说中了。”银针位置深入扎到脊髓,是一种要命的疼度。
只见眯眯眼额头滚落下汗珠,在担架上滚过来滚过去。
旁观的兽人们担心闹出人命,“槿,你快别医治了!”
“我就说他医馆只能害人吧?”
“啊!!!”眯眯眼雄性的呼喊声打破众人猜疑,他弯腰捂住膝盖痛苦地说道:“槿,我好了,我现在真的好了。”
顾朝槿可没滥杀无辜地习惯,随即拔出银针,淡然地笑道:“好了就行,我真担心你这条腿再也好不了。”
“槿,你真是神医在世。”巫医食指上半节关节已经截肢,断了一节的手指看上去真像强盗,因为盗取别人的东西而被砍手。
露葵扶着巫医,巫医明了露葵心思却不愿帮助露葵,一切以利益为中哪怕牺牲掉儿子也无妨,兽人这一生的儿子可太多了。
巫医眼珠一转,想到一个即能讨好首领又能扳倒顾朝槿的好办法,讪笑地说道:“槿,你莫不是喜欢葵,所以才要处处与我作对,好吸引我的注意?”
“我只爱清风,一生所爱也只有清风。”顾朝槿不免有些庆幸,宋清风没有在现场,不然他这些话该如何开口呢?
树屋上,宋清风站在木窗旁,目睹全过程,他想看看解决困难中的顾朝槿,那个独一无二善于自保的顾朝槿。
他并不意外顾朝槿会以那种话回击,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,不过是搭火过日子,顾朝槿说爱他是很正常的事,在外面总要顾及他这位正夫的颜面。
心里乱糟糟的,宋清风像是一只家猫,寻到一团毛线,怎么理都解不开一团乱,他静悄悄地关上窗户,莫名有些羡慕露葵能直接说出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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