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玉把人托付给巴特玛,快步走出殿门,一阵冷风刮过,感觉灵魂随风飘到了天上,又被人用力扯下来。
魏循清冷的声音响在耳边:“小心台阶!”
头晕目眩哪里站得稳,明玉扶着魏循的手臂跌跌撞撞往前走:“想吐,扶我去恭房。”
魏循朝身后看了看,见没人跟出来,弯腰抄抱起明玉,大步往附近的恭房走去。
明玉吐了一阵,终于缓过劲儿来,漱口之后,让魏循扶着她去找醒酒汤。
魏循只得扶明玉去了茶房。
茶房里没有茶,全是醒酒汤,负责茶房的宫人说娜塔端着醒酒汤刚走。
明玉不着急了,坐在茶房里也喝了一碗,又缓了缓,让魏循装好一罐带走。
难喝是难喝了点,不过挺管用。
回去的时候,明玉已经能自己走直线了。
经过一片花墙,无意间听见有人在说话,走近些还能听见低低的啜泣声。
“她是我亲姐姐,我怎会害她?怪只怪,她太得宠,每天侍寝的都是她。”
明玉猛地刹住脚步,朝魏循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。
魏循会意,拎着汤罐停在明玉身侧,一动不动。
离太近,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发现,明玉只能比口型:布木布泰?
魏循闭眼点头。
“为什么要做这些?”这个明玉听出来了,是多尔衮的声音。
魏循扯了扯明玉的袖子,比手势:绕路走!
明玉递给他一个了然的眼神:没事,我早知道了。
魏循无声摇头,做出一个杀人灭口的手势。
明玉:“……”
明玉摆摆手,竖起耳朵,站着没动。
布木布泰似乎有点激动:“我现在的处境有多难,你不是不知道!”
“你不信我?”多尔衮的声音冷下来。
隔壁传来脚步声和衣料的摩擦声,布木布泰闷闷道:“我当然信你,可我一天都不想等了,我想嫁给你,每天都跟你在一起。”
明玉一阵牙酸。
魏循又开始扯她袖子,明玉挥开魏循的手,比口型:我没事。
又是一阵脚步声,仿佛谁把谁推开了:“我答应你的,一定会兑现。但你也要答应我,不要再做那些事。”
“多尔衮,你变了!”布木布泰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,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?是明玉,对吗?”
魏循扯明玉,比口型:有这事?
明玉疯狂摇头:蛇精病!
魏循没看懂,明玉也懒得跟他解释。
花墙那边顿时陷入死寂,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,就在明玉耐心耗尽准备撤退的时候,多尔衮忽然道:“无论如何,我的命是你的。”
紧接着布木布泰笑起来,笑声凄凉而绝望:“得不到你的心,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?”
隔壁明玉表示不同意,男人心海底针,说变就变,还是命更重要。
如果可以,她想要命。
魏循朝明玉比出大拇指,明玉给他按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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