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被谁欺负了,还用问吗?
大福晋脸上有些挂不住,海兰珠躲在皇太极怀里抽抽噎噎:“没、没谁欺负我,我想让明玉过些天来宫里陪陪我。”
皇太极看向明玉:“你不愿意?”
明玉狂甩汗,您都这么问了,谁敢不愿意,忙说:“求之不得。”
皇太极轻轻拍了拍海兰珠的后背:“明玉答应了,别哭了。”
海兰珠孩子似的破涕为笑,漂亮的狐狸眼亮晶晶的。
她从小不被父母重视,也不敢跟兄弟姐妹争抢。一十六岁还在家里帮着照顾弟弟妹妹,看顾哥哥的孩子,看顾弟弟的孩子。
直到大福晋带着布木布泰回家省亲,她跟父母出门迎接被皇太极看上,才有幸嫁入汗王宫。
可能长生天觉得从前薄待了她,想要给她补偿,皇太极待她如珍似宝,恩宠远远胜过九年前入宫的亲妹妹布木布泰。
海兰珠受宠若惊,用尽平生的温柔回报皇太极,却并不敢恃宠生娇,生怕皇太极觉得她不懂事,从此厌弃了她。
可她的不争不抢,步步退让,只换来了别人的轻视践踏,步步紧逼。
于是她鼓起勇气为自己争了一回,在大汗面前骄纵了一回,没想到竟然赢了,心情莫名飞扬。
海兰珠喜欢这种感觉。
与遭人践踏相比,她似乎更喜欢被人敬而远之。
明玉并不知道,她这趟进宫点燃了一个宠妃的胜负欲,汗王宫好不容易保持的均势将被打破,宫斗扯头花大军再添一员猛将。
皇太极帮海兰珠得偿所愿便带着她离开了,从头到尾都没跟大福晋说一句话,也没分半个眼神给她。
大福晋胸口闷闷,有种吃苍蝇喝醋的恶心感,朝众人无力地挥挥手:“都散了吧。”
明玉脚步匆匆走到屋外,长长吐出一口气,她宁愿在书房给狗男人铺纸磨墨也不想再进这劳什子的汗王宫了。
冷风扑面,明玉打了个寒战,这才清醒过来。
想谁不好,想他!
“明玉。”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。
明玉叹气,叫你胡思乱想,报应来了吧。
明玉假装没听见,快步往外走,可这花盆鞋穿得不如别人久,磕磕绊绊地还是被追上了。
“阴魂不散缠上我了?”明玉转头,笑容可掬,脚下却没停。
对方也扬起一张笑脸:“你不答应我,该缠还得缠。”
明玉不理,脚下生风,布木布泰如影随形,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在赛跑。
踩着高跷赛跑。
身后苏茉儿也没闲着,一边加快脚步,一边问娜塔:“明玉福晋今儿怎么没穿那件玄狐斗篷啊?”
娜塔气喘吁吁:“被、被墨尔根代青穿走了。”
苏茉儿暗暗勾唇,心说墨尔根代青心里还是有侧福晋的,然后听娜塔憨笑一声,又道:“墨尔根代青临走拿了福晋亲手做的牛肉干,拿了福晋亲手缝制的一床被褥,还穿了福晋身上的黑斗篷。”
“嘻嘻,羞死人了!”娜塔搓脸。
苏茉儿身子一歪,差点崴了脚。
几乎同时,前边明玉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,却被斜方伸出来的手臂稳稳接住。
苏茉儿抬头看见魏循俊美无俦的侧脸,他扶着明玉,紧张地问她有没有崴到脚。
魏循在汗王宫住了好几年,跟她好上也有两年了,苏茉儿从来没见他如此紧张过自己。
她摔倒了,魏循只会站在旁边,冷冷说一句:“仔细脚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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