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兰珠吓傻了,绊几句嘴而已,不至于吧。
布木布泰也有点傻眼,苏茉儿有时候是有些不懂规矩,可苏茉儿到底是她的人,打苏茉儿的脸,就等于打她的脸。
可对面那两个寡妇,都不是一般的女人,她们是带着林丹汗的财宝和人马过来投奔大汗的。
不对,不是大汗,是多尔衮。
那两个寡妇是来投奔多尔衮的,一心想嫁的英雄,也是年轻英俊的墨尔根代青,而不是人到中年的皇太极。
喜欢多尔衮就去抢啊,跟明玉抢啊,抢不过人家,拿她来出气,这都是什么事!
布木布泰气死了,却碍于身份不敢顶撞,不然对面那两个泼妇发起疯来掌了她的嘴,她也只能忍着。
于是布木布泰抿紧嘴唇,眼中含泪地看向大福晋,就只是看着,半句辩解也没有。
大福晋“啪”一拍炕桌:“你们这是要做什么?!”
巴特玛并不示弱,冷哼:“大福晋,我竟不知大金汗王宫的福晋这般不值钱,连个小妾屋子里的狗奴才都敢教训。若真是这样,我这就去回了大汗,这憋屈的福晋,不做也罢。”
又来这招。
偏偏这招管用,大福晋压了压火气:“刁奴欺主,委实可恨,可这奴才毕竟是侧福晋屋子里的,要打要罚也该由侧福晋做主,侧福晋不够格,还有我这个大福晋。”
言下之意是,怎么也轮不到你们两个外人动手。
巴特玛一噎,示意两个宫女放开苏茉儿。海兰珠忙让莺歌去扶,苏茉儿却并不领情,反将莺歌推了一个趔趄,哭得梨花带雨跑回布木布泰身边去了。
巴特玛冷眼瞧着,真心觉得海兰珠傻,心里对她的那点子怨气也没了,竟然还有点同情。
“请大福晋处置,我瞧着呢。”巴特玛笑道。
打也打过了,压也压过了,还让她怎么处置?
大福晋想了想,才要开口,却被坐在她下手第一位的娜木钟抢了先:“大福晋是该管一管了,再不管,后院怕是都要起火了呢。”
果然没好话,大福晋转头问:“哪儿来的火?”
娜木钟掩口轻笑:“昨儿墨尔根代青过来接明玉福晋,却被苏茉儿拦在了垂花门外,苏茉儿埋怨墨尔根代青好长时间不来咱们后院,还哭哭啼啼说什么……”
故意顿了下,眼风轻飘飘扫过布木布泰:“说侧福晋给墨尔根代青做了什么生辰礼,墨尔根代青却转手送给了明玉,还让明玉穿到侧福晋面前显摆,伤了侧福晋的心。”
立刻有别的侍妾附和:“昨儿明玉福晋在斗篷外面好像另罩了一件男人的斗篷,又长又宽,底摆镶着金边。”
又有人幸灾乐祸道:“不想竟是侧福晋的手艺,奴才拜服。”
打眼一看,都是西边那两位带来的人。
苏茉儿闻言一张俏脸涨成了猪肝色:“你们、你们胡说!你们冤枉人!”
布木布泰警告般地瞪了她一眼,苏茉儿这才住口。
“本福晋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当时明玉福晋也在,要不要请她过来当面对质,看看到底是谁在撒谎?”娜木钟不依不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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