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格虽然可恶,到底是皇太极的长子,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。
明玉也觉得多尔衮下手有些重了:“墨尔根代青……”
“捆住手脚!”多尔衮生硬地打断明玉。
“豪格他……”明玉气不过,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了。
多尔衮盯她一眼:“五花大绑捆好。”
明玉:“……”得,还起了反作用。
好端端的一个佳公子竖着进来,横着出去,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,高贵形象全无。
要说的话接连被打断,明玉也懒得张嘴了,朝豪格摊摊手,站起身便往外走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身后响起多尔衮的声音。
衣裳都馊了还能去哪儿,去内宅洗白白呗。
可明玉不想回答,继续往外走,门口的侍卫见状犹豫着拦住她:“福晋,墨尔根代青问话呢。”
明玉白了侍卫一眼,指桑骂槐:“要是有人两次打断你说话,你还想跟他说话吗?”
侍卫:“……”
侍卫朝正堂主位的方向看了一眼,赶紧收起手臂,低头恭送明玉离开。
回到内宅,一草一木都如此熟悉,只是廊下点起的大红灯笼让明玉有些恍惚,仿佛这样的热闹被压在了记忆最深处,偶尔触碰到,还会感觉莫名的委屈和……耻辱。
她记得外院并没有什么喜庆的布置。
“长姐,你到新房看看,可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?”达哲兴冲冲迎出来,拉着明玉的手往卧房走。
原来都是达哲一手安排的。
在原主的记忆里,达哲也如今日这般出城迎接,两人话不投机在马车里大吵了一架,达哲在城门处就下了车,并没跟来贝勒府。
贝勒府也如今日这般,没有布置,没有仪式,区别是那天多尔衮还在放鹰,彻夜未归,搞得贝勒府的下人们都不知如何称呼她,有人叫福晋,有人叫格格,乱得一批。
混乱的环境,陌生的房间,一个人的洞房花烛夜。
终于明白刚刚走进内宅时心底忽然涌出的委屈和耻辱,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新房里到处红彤彤的,虽然布置得有些仓促,该有的一样不少,喜庆气氛也拿捏到位,很像那么一回事了。
明玉摸了摸崭新的红绡帐,压下心底那点莫名的情绪,朝达哲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:“真好,我很喜欢!”
明玉走进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,达哲以为她会哭。
当年诺敏成亲,长姐带着她一直把诺敏送进豪格的贝勒府,共同见证了一场隆重的婚礼。
后来她成亲长姐没来,她的婚礼比诺敏的还要盛大,光婚宴的流水席就办了七天七夜。
当时达哲心里是怨的,怨长姐太偏心,只送诺敏不送她。
现在想一想,忽然就释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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