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马场的草地广阔无际,她溜着马跑了一会,听见哒哒的马蹄声接近。
回头便见一匹毛发纯黑的纯血赛马向他们直奔而来。
贺庭洲御着马来到她面前:“来比赛?”
这匹纯血马的肩高比小白要高快十公分,身上呈长条状隆起的肌肉彰显着强悍的力量感,与小白的优雅美丽形成鲜明对比。
黑马踏着马蹄,一副很神气的样子。
霜序想起输给贺庭洲的那些棋局和牌局,她在贺庭洲手上就没赢过,这人从不让着她。
“那我们比障碍赛。”
跟纯血马比速度,不如直接就地投降,比赛嘛,当然是比自己擅长的。
纯血赛马跑得快,但热血马不适合跳障碍,她和小白以前每天练的就是跳障碍。
贺庭洲很好说话:“你定。”
两人来到障碍赛场地,听说他们要比赛,其他人都过来看热闹。左钟热心地做裁判。
哨声响起后,霜序骑着小白越过起点。
马场的障碍赛路线图是按照正规国际比赛规格设置,熟悉的场地似乎唤醒了小白的记忆,它与霜序的默契慢慢回归,状态渐入佳境。
霜序带着它流畅地跨过一道道障碍,越来越得心应手。
已经成年的小白跨越这些障碍比小时候还要更轻松,就连以前从未试过的双重障碍也轻松地通过了。
它的身体划出一道流畅的曲线,越过高高的横木,漂亮落地,远处传来一阵叫好声。
岳子封喊得比谁都响亮:“Nice!”
贺庭洲看着霜序纵马飞驰的英姿,头盔下柔软的发丝在跃起时随风扬起,那张白净而精致的脸上,是专注而耀眼的神采。
她回头望过来的笑脸明媚生光,贺庭洲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来。
这才是宋霜序原本的样子,生动的、充满灵气的、灿烂的小公主。
怎么会有人舍得抛弃她,让阴云夺去她的笑容?
小白漂亮而精彩地完成了前面所有的障碍,但在最后一道水障前,它拒跳了。
这道水障是足有三米宽的水池,马对水的抵触是天性,小白有水障恐惧症。
霜序尝试了三次均失败后,安慰地摸摸它的马颈,放弃了这最后一跳。
她返回起点时,贺庭洲坐在马背上,轻飘飘一句:“你没教过它游泳?”
“……”霜序捂住马耳朵,“你不也不会游泳吗,有什么资格嘲笑它。”
贺庭洲笑一声,骑着他的黑马悠哉进入场地。
岳子封在旁边充满正义感地开口:“妹妹啊,你还真信他不会游泳?”
正看着贺庭洲背影的霜序扭过头来:“他会吗?”
“他骗你玩呢。”岳子封实在看不下去,没想到这丫这么能装,“他学会游泳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。丫臭不要脸的,就仗着你好骗,骗你下水救他呢。”
霜序愣了几秒,回头看向场地。
随着嘹亮的哨声,黑马踏着马蹄越过起点。
这匹热血纯血马在贺庭洲的掌控下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冷静与耐性,马蹄高高扬起,稳稳落下,以一种极为松弛的状态,毫无悬念地通过了每一个障碍。
剩下最后一道水障时,左钟看了眼手里的秒表:“时间比你慢1秒,决胜的关键看他能不能跳过这个水障。”
跳过了,就是他赢。
跳不过,霜序赢。
霜序现在明白贺庭洲为什么那么爽快答应跟她比障碍赛了。
他的马练过。并且明显比她疏于训练五年的小白,要训练有素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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